江鼎笑了笑,沒再理他,追著這麼個人不放手,也夠無聊的了。
這時,到了擂臺前,但見人山人海,只能看見人頭,哪能看見裡頭的情形倒是一陣陣法術暴擊的聲音傳來,乒乒乓乓挺熱鬧。
其實這裡的築基修士修士人人會飛,只是眾人預設,在這個小鎮禁飛,一群修士只好如凡人看大戲一般在地上圍得裡三層外三層,湊熱鬧而已。
江鼎見此情形,閉上了眼睛。令元跳了跳腳,道:“怎樣啦怎樣啦誰贏了呢”
江鼎道:“侯先之佔了上風,他的子母環用得很順手。”
令元愕然,眼見江鼎和自己一樣,只能看見人腦袋,怎麼說的如親眼所見一般然而他只是心中疑問,有人卻說了出來。
只聽前面有人道:“吹牛,自己閉著眼睛吹,竟還有人信雖然侯先之的排名比關飛高,但那是他取巧的緣故,若論實力,還是關飛強。”
江鼎睜開眼,道:“第三次了道友留個名字吧。”
淡淡一句話,沒有任何威脅的用辭,也沒有威懾的口氣,那人卻覺得心裡一寒,道:“你要幹嘛”
江鼎道:“報名和閉嘴,你選一個。”
那人硬生生住嘴。
令元道:“怎麼,真是那關飛要輸”
江鼎道:“怎麼,你不高興那關飛剛剛威脅了你。”
令元道:“一碼歸一碼,他雖然無禮,但給兄弟報仇也是正當的吧若是報仇不成反被殺,那也不公平。”
江鼎道:“你真是恩怨分明。可惜了,三招之內,必輸”
前面那人又撇了撇嘴,正要說一聲吹牛,想起江鼎的警告,便即閉嘴。
江鼎話音未落,只聽人群中一陣驚呼,緊接著彩聲大作。有人在前面叫道:“不愧是侯公子,高出一名,就是不同”
令元訝道:“真贏了”不可思議的道:“你怎麼做到的”前面諷刺的人也是渾身發涼,但他不便開口,只偷看江鼎。
江鼎笑道:“小法術。”其實這是北冥幻術中的心鏡術,專窺內外,穿透障礙不在話下,等於把水鏡術挪移到心裡,確實是小法術,只是神妙非常。
令元沒多想,法術奧妙,誰能說得明白只道自己見識少,嘆道:“這麼說,還是殺人的贏了真是殺了白殺。”
江鼎微不可查的嘆了口氣,從他見聞來看,殺了白殺這種事,真是再平常也沒有了。
這時人漸漸散開了,可以從人縫裡看到擂臺上的情形,似乎是關飛倒在地上,被一個巨大的銀環壓得抬不起頭來。
侯先之蹲在他身邊,將他的頭往地上摁去,道:“怎麼了,天王老子不是叫著要給兄弟報仇麼怎麼自家先慫了憑你也配學人報仇先掂量掂量自家的本事吧。”說著一面把他的腦袋往地上磕。
眼見他贏了還不算,還要折辱對方,人群中看不下去的,散的更多了。偏有喜歡這個的,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不但不走,反而靠近,紛紛指點鬨笑。
侯先之摁了幾下,道:“我倒是佩服你,你怎麼找到我頭上來的你那兄弟半夜三更死的,難道你們正在一個帳篷裡面廝混麼”
關飛呸了一聲,道:“我幹嘛要告訴你,我兄弟的陰魂告訴我的。”
江鼎撓了撓臉頰,關飛可說是硬氣,並沒洩露了他的身份,但聽起來有點怪怪的。
侯先之冷笑道:“你不說,我就不知道麼我當時殺人,倒有個小子看見了,哼哼,一個小白臉,那小子又和你有什麼關係怎麼這麼快就找到了你”
關飛道:“他當然和我沒關係,你去找他吧。”
侯先之冷笑道:“是麼我真的去找他了”
關飛道:“去吧,快去,我看你怎麼死。”
侯先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