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頭羊和平衡者,他若有什麼閃失,那足以讓洞真下院群龍無首乃至一夕崩潰。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即是這個道理。
當然,如果他的第一身份是修士,甚至是江鼎那樣的劍修,那麼戰鬥才是最重要的,其餘得失都在其次,但他並不是。他的身份首先是掌院,其次才是修士,所以他不能輕易接受挑戰。
地玉道人繼續道:“若是還不行,那麼就只好派代表出戰了。派出雙方最強的修士,在這裡堂堂正正比上兩場。”
晉龍子道:“兩場?”
地玉道人道:“兩場。小輩領頭的一場。老一輩,也不說老一輩,就是你們之中最強的一位一場。頂峰對戰,才能顯出各家手段。”
晉龍子道:“我們乾真下院中最強的……”
地玉道人道:“不一定是乾真下院中最強的,只要是洞真墟,或者道友所能找到的最強者即可。”
晉龍子皺眉道:“道友何意?不是當場鬥法麼?再強的人,現在不在場還有什麼意義?”
地玉道人笑道:“怪我沒說清楚——這最強的一場,不必現在就來。你看到我請帖了麼?到時候我擎天觀典禮,就要舉辦一場小小的比賽。到時候整個京城,不,整個舒庸國的道觀都派一人參賽,大家鬥法會友,分出個高下來,也是一樁美事。”
晉龍子哈哈笑道:“聽起來不錯。只不知比賽的彩頭是什麼?不會是擎天觀的友誼吧?恕我直言,要是如此,你這鬥法會怕是辦不起來。”
地玉道人笑道:“不勞道友,第一名自然有獎品,包管讓參與的諸位滿意。獎品多不勝數,我只說一樣,第一名就有獎勵築基丹一百顆。”
晉龍子駭然道:“一百顆?”
地玉道人道:“還有一瓶天色靈液,勉強也可湊數。”
晉龍子略一停頓,再次驚道:“是幫助結丹的靈液?那可是……”
地玉道人道:“還有一塊吉相石。”
這一回晉龍子沒說話,因為他沒聽說過這種石頭,但看地玉道人的神情,似乎這塊石頭的價值還在前幾樣寶貝之上。但前幾樣已經讓他震驚了。築基丹不說了,再多也不嫌多,洞真墟也是名門大派,但分給每個下院的丹藥也是有限的。一百顆是幾十年的量,有了之後,造出十來個築基修士,實力自然完全不同。
另一方面,幫助結丹的靈液更非同小可。修為越往上走,修行越不容易,可利用的資源越少。金丹以上說是修心,然而道心到底是看不見摸不到的東西,少有阻礙,卡上幾十上百年,一輩子就過去了。若能以看得見的資源頂上去,大部分人是不會舍易取難的。因此寥寥幾種有效地寶物越發價值連城。
如果說築基丹的價值是一,金丹期任何一種丹藥的價值至少上千,元嬰期的丹藥就要往百萬以上走了。一個擎天觀再怎麼有錢,畢竟不是真正的世外仙門,如此手筆簡直奇怪了。
地玉道人笑道:“當然,友誼也是重要的。凡是參加的,取得名次的,都是我擎天觀的好朋友。將來有什麼事,我擎天觀責無旁貸。但是若不是朋友麼……呵呵,京中水深風大,哪一家有什麼風吹雨打的,可怪不得別人。”
這也是威脅了。晉龍子心中一沉,暗道:他們如此興師動眾,是隻為立威,還是另有目的?莫非這是個幌子,其中有什麼大陰謀?
地玉道人道:“那麼道友有什麼選擇呢?”
晉龍子略一沉吟,覺得也沒什麼選的,正要回答,地玉道人卻打斷道:“我可以給道友一點兒時間。你慢慢去想。”
晉龍子一怔,就見地玉道人轉向鄭琮琪,道:“這段時間裡,我找個人陪著小友解解悶,如何?”
二八一
鄭琮琪一直滿不在乎的冷眼旁觀,突然聽到他叫自己,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