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嚶嚶間將哭泣收了起來,眼神銳利的看著芙雅。
芙雅此時更加的不知所措了,深吸了一口氣。
二太太緊走了兩步,‘撲通’一下,跪在了地上,納納的說道:“老爺,芙雅著實冤枉,芙軒一直咄咄逼人,芙雅這孩子的性子,你我都是明白的,她一直都是受害者,她是不會幹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來的。”
芙老爺淡淡嘆了一聲,道:“罷了。”說著拿出一個盒子來,撇在二太太面前說道:“芙雅,你看看這個盒子是不是你給芙軒的,裡面的藥物也是你給吧。”聲音顫抖,帶著微微的沙啞感,在屋子中迴盪的更加沉重了。
芙雅低頭將盒子看了一遍,點點頭道:“這個。是我給芙軒的藥,只是芙軒有什麼事情嗎?”
大夫人一時間騰的站了起來,抬手就將芙雅推到了,大夫人也是文弱女子,但是身體健康,推了芙雅一下也是有力道的,芙雅不禁一個趔趄,斜斜的栽了一下。
二太太也沒有過來,兀自在地上跪著。
芙家老爺的神色還是凝重帶著憂鬱,淡淡的掃了一眼芙雅道:“芙軒今天早上便沒有起來。樣子很是弱的,然後什麼都不記得了,神情恍惚。瘋瘋癲癲的。”
芙雅聽了不禁一驚,納納的說道:“怎麼會?我昨天見她的時候還是好好的。”
“芙雅,”二夫人輕輕喚了一下,一個凌厲的眼色使了過來。芙雅頓時一驚,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
大夫人此時更加急了。抬手過來就要給芙雅耳光,一邊還納納的說道:“芙雅,你這個黑心肝的,芙軒再不好也是你的姐姐,你為何要害她。”
手掌馬上就要落下來了,忽然間。前面書桌後面的芙老爺疾步走了過來,將大夫人的手攔下了。語氣凝重的說道:“素雲,好了。你去吧,我會解決。”
大夫人眼中沒有淚光,但是卻滿含著委屈,漠然的說道:“老爺,你還在掛念著她。才偏袒著芙雅嗎?她到底有什麼好,還有那個野種。你為何要這樣對我們?”
大夫人此時聲音悽切,將往日的莊重之感全部嘶喊的一絲不剩了。
芙雅心中明白大夫人口中的‘她’便是自己的娘,晚行。不禁低低的將頭垂下,仔細的想了一下這事的前因後果,不禁心中更加的迷惑。
過了一陣子,聲音沒了,大夫人與二夫人皆出去了。屋子中靜的只剩下自己與芙老爺了。
過了一陣子,芙老爺緩緩抬起手,芙雅抬眼望了一下,只見芙老爺眼中皆是猶豫,手掌緩緩的在空中轉了一下,然後收了回來,納納說道:“芙雅,你糊塗啊。那就算你再怎麼討厭芙軒,也不能如此啊,我那個冰雪聰明的女兒哪裡去了。”
芙雅抬著一雙翦瞳,看著芙老爺的神色,接著說道:“我沒有害芙軒,我給她的藥是解藥,是解花毒的。”
芙老爺又是一陣嘆息,說道:“雅兒啊,你為什麼就不像你娘呢?你娘是不會這樣的,不會的。”停了一下,將桌上的一件東西拿了出來。
芙雅看的清楚,是一張紙,上面點點墨跡,草書連片、芙雅不清楚什麼意思。
芙老爺接著說道:“雅兒,辛苦了,芙家已經不能留你了。你走吧。”
芙雅不禁一怔,走?她能去哪裡?況且帶著這一身病,哪裡可以去?
這時候,書房的門忽然開了,安堯息神色著急的走了進來,見著芙雅在地上跪著,連忙將芙雅扶住,一同跪著急切的對著芙老爺說道:“相爺,您真的要將您的親生女兒送走嗎?芙雅現在還帶著病,這樣出去,生死難料啊。”
芙雅此時也是失了神,不知該說什麼好,見著安堯息這一通急切的話,不由得也泛上些心酸。
芙老爺此時嘆了口氣,將手中的那張紙甩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