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吸吸鼻子,嘴撅得老高。“我就傻我就傻,你敢嫌棄我試試看?”
高楊親她一口,道:“疼你都來不及,哪裡捨得嫌棄。”
“哼,嘴上說不算。”
“那好,我用行動證明。”
“哇哈,不要!救命啦!”
“……”
國慶長假七日,一眨眼就到了第六天了。儘管再不捨,也到了離開的時間。
夏博瀚給了高楊半天的假,讓她將溫暖送到鎮上去坐大巴車。最近比較忙,他只能給這麼多時間。但對高楊和溫暖而言,這已經很好了。
坐進大巴車裡,揮手告別時,溫暖差點就哭了。腦子裡,自發自動地響起了《離別的車站》的旋律,讓她鼻子酸得厲害,眼眶一點一點紅了起來。
男人朝她敬了一個軍禮,轉身坐進車子裡飛馳而去,沒有回頭。
溫暖看著悍馬車消失了,淚珠子就這麼掉下來,她急忙咬住嘴唇,怕自己哭出聲來。明知道他很快就會回來了,明明才剛剛分開,可就是忍不住心酸。
旁邊坐著的大媽很熱情,看到她哭就跟她說話。“姑娘,你男人是軍人吧?”
溫暖忙擦乾眼淚,對她笑了笑,點點頭。“是,他是軍人。”
“做軍嫂不容易啊。不過,等他以後退下來了,你的日子就好過了。忍一忍,都會過去的。當兵的男人疼老婆。”
溫暖努力地笑。“嗯!”
是啊,都會過去的。只要他在,幸福從來都不遙遠。哪怕離別再多,只要我知道你安好,便覺得天空是晴朗的,日子是美好的。所以,請你好好的!
“我兒子也是軍人,我這次來就是看他來了。黑了瘦了,但是結實了,看著特別有精神……”大媽開始滔滔不絕地說起自己的兒子,眉色飛揚,言語之間和神情裡都是驕傲。
溫暖笑眯眯地聽著,不時的回應一兩句。頗有種天下軍屬一般親的感受。
回到家裡,幾位老人家都笑眯眯地問她開不開心。奶奶還說了一句,這回總該有了吧。
溫暖聽了,心頓時一提。她自己也是這麼希望的,這要是又沒懷上,她都不知道怎麼面對幾位老人家,甚至要懷疑那份體檢報告的真實度了。
夜裡如期接到男人的電話,聽著他磁性的嗓音在電話那端傳來,才剛剛離別,又開始刻骨想念。夢裡,又重現了在軍營裡灼熱的纏綿,模模糊糊糾纏了一整夜。第二天醒來,溫暖羞得紅了臉,將臉埋在被子裡不想出來見人。
還有一天休息的時間,溫暖沒留在大院裡,而是跑去任爾雅家逗弄小寶寶,把陸以陌和楚悠也喊上了,結果只有陸以陌來了。
“悠悠那傢伙忙乎什麼呢?”任爾雅看著逗弄女兒的兩個姐妹,隨口問道。
陸以陌搖搖頭。“我不知道啊。也沒聽她說最近有什麼事情,可能是跟左岸在家裡膩歪捨不得出來吧。”
“膩歪個啥,兩個人不吵得死去活來就不錯了。”溫暖撇撇嘴。她是知道的,最近左岸和楚悠沒事就吵架。左岸的父親醫藥費很貴,醫院已經出了結果,回天乏術,只能盡最後的努力讓老人家多活一點時間。兩個人吵架,多半跟這醫藥費有關。貧賤夫妻,涉及到錢就容易出問題。
任爾雅不明白。“吵架,為什麼呀?上次之後,兩個人感情不是好得如膠似漆的嗎?難道,為左岸爸爸的事情?”任爾雅也是窮人出身,自然明白對這樣的人來說,錢就是個導火索,能讓一切都燃燒起來。
“可能吧,我也不確定。”溫暖不敢隨便下結論,她不想抹黑自己的好友。
任爾雅嘆了一口氣。“也難怪。小夫妻兩本來就為房子努力呢,左岸爸爸又不幸得了這個病,房子的事情就遙遠了。悠悠一直想生個孩子,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