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挑眉,在他這麼冠冕堂皇的理由下,難不成這小子還有問題嗎?
“依奴才看,公子還是先回客棧吧。”
“你說什麼?”宇琛不悅的沉下臉。
趙喜困難的吞了吞口水,硬著頭皮說:“公子,蘭嬤嬤交代奴才,一定要盯緊公子,不能再讓公子到醉仙樓那種地方去了。”
蘭嬤嬤是宇琛以及同父同母弟弟慶親王譽璨的奶孃,感情好得就像是他們另一個親孃。
“奶孃怎麼會知道朕去那種地方?”宇琛一臉困窘的問。
這都要怪沙德爾──他的武術老師,職司御前帶刀侍衛。昨兒個到杭州東城門的市集,瞭解物價民生的變化,直到日落西山,頓覺飢腸轆轆。
沙德爾說要帶他去一個有得吃又有得玩的地方,他沒有反對的跟了去,沒想到他說的地方竟是江南最有名的妓院──醉仙樓。
雖說宮裡佳麗粉黛多得不計其數,但深宮女子多半性格怪異,不如妓女來得豪爽開放,惹得他心癢難耐,一連狎戲了好幾個女人。
原想這麼荒唐一夜就算了,沒想到竟被人知道了,而且還是自個兒的奶孃,真是……
“昨兒個夜裡,沙德爾喝了個酩酊大醉說溜了嘴,剛好蘭嬤嬤在場,被她老人家聽到了,他還被訓了一頓。”
“多少禍事,肇因一杯杜康!”宇琛喃喃道。
“公子,您如果需要女人,桂英隨時聽候您的差遣,何需讓那些妓女來褻瀆聖顏呢?”趙喜勸道。
他真是不懂沙德爾在想什麼,好人家的女兒是一籮筐,卻偏要一嘗野味,真是奇怪。
宇琛哼了一聲,“你別再提那女人,想到她朕就有氣!”
最近桂英越來越不知分寸進退,竟巴著他妄想封個婕妤名號,也不想想自己的身分,竟想充位後宮,臉皮還真厚。
不想再討論這個令人氣悶的話題,他起身邁步準備離去。
趙喜看著主子不知想去哪兒,忙不迭的說:“萬……公子,您聽奴才一句勸,趕緊回客棧別再亂跑了。”
“不都跟你說了,朕要去探查民情。”
“公子,奴才雖然笨,但這句話奴才可不會相信。”趙喜低聲咕噥,但仍被宇琛聽得一清二楚。
“大膽,你的意思是朕誆了你!”
趙喜趕忙跪下,“奴才斗膽,奴才口拙,奴才絕無此意,請公子恕罪!”
宇琛看了他半晌,無奈的嘆口氣,揮揮手要他起身。
身在皇室,必須受禮法教條的束縛,位居天子,雖坐擁天下,但所揹負的責任更是重到讓人難以想像。
昨晚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毫無顧忌的享受雲雨之樂,這種經驗令他難忘,但那過程中他感到缺了什麼。
到底缺了什麼?
他身為帝王,風雨盡在手中,還會缺少什麼?
這個時候,沙德爾快步朝他們走來。
“公子。”他拱手為禮,語氣恭敬。
趙喜一見到他,擔心他又會帶主子去荒唐了,“沙大哥,你還敢來啊,當心蘭嬤嬤扒了你的皮。”
沙德爾不語,只是聳聳肩。看萬歲爺每天被一大堆事情忙得快虛脫了,他才會帶萬歲爺去煙花柳巷好好放鬆緊繃的身心,不然萬歲爺年紀不到而立,說話做事就像不惑之年般的老成,看了就令人難過。
宇琛不理會叨唸個不停的趙喜,逕自吩咐道:“沙德爾,朕想去巡視秦淮河的水利,去備馬準備起程。”
“喳!”
“公子……”趙喜一臉為難樣,如果帶不回萬歲爺,那被扒皮的就是他了。
“好了,別叫了,你也一起去吧。”真受不了,要不是看在他忠心,早砍了他的腦袋。
正當他們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