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友們,你們說得非常的對,我容達貢心中最大的一個願望,那就是要活到戰爭勝利結束!從越南迴來,不管我懷裡抱著是女兒,還是肩上扛的是兒子,我都要在我們家鄉的大草原上連續翻上他三個跟頭,接下來,我還要帶著你們那漂亮的嫂子來到我們部隊上,繼續來給你們洗訓練服,繼續給你們縫訓練服!戰士們不僅大聲地叫起了好,而且還用力地拍起了巴掌。
容達貢的發言結束後,有的戰士也情不自盡地談起了自己的媳婦,有的還談起自己父母,有的甚至還談起了自己那可愛的孩子,不僅場面熱烈,而且十分感人!讓我做夢也沒有想到,接下來葉子江的發言在情緒上卻起到了一種逆轉做用,他說得話就像是一瓢涼水突然澆到一鍋沸騰的熱水中,使全隊戰士們那高漲激昂的情緒迅速就降到了最低點。
因為葉子江給戰士們講述的,是一個沉痛得再也無法沉痛的故事,確切地說他在給我們講他妻子的故事。這不僅讓我感到非常的驚奇,而且讓所有的戰士都感到有些不可思議,因為我們所有的戰士都知道,葉子江還沒有結過婚!而且當初愚蠢的我甚至還在他的多次要求之下,曾經還要把赫小琴介紹給他?而現在的葉子江,怎麼忽然之間他又有了自己的妻子呢?一種被愚弄的心理,狠狠地刺激著我身上的每一根神經。但是不管怎麼樣,面對十幾個戰士,面對賀師和陳政委,我必須要讓葉子江把他所說的話說完,而且我必須要耐心地聽下去。
只聽葉子江用他那凝重而嘎啞的聲音繼續向我們所有的人說,同志們,我以前一直在告訴首長和戰士們,我還沒有找物件,更是沒結過婚。其實,我這是在欺騙你們!我們快要上戰場了,接下來到底是死是活,是誰也不知道。所以我現在就乾脆和你們說實話吧,我葉子江不但是有妻子,而且我還有兩個孩子。我的妻子和我一個村她也姓葉,她叫葉蕙蘭,挺美好的一個名字,可就是命不好。四歲時她就死了父親,七歲她就沒了娘,從小跟著她的二叔長大的。也不知為什麼,五年前葉蕙蘭拼命地愛上了我,偷偷摸摸和我住在了一起。十六歲那年她就懷上了我的孩子,這在我們那偏遠的農村裡,也是丟人的事。沒有辦法,葉蕙蘭那當村支書的二叔和我爸也只好給我們舉行了一個簡短的結婚儀式,算是給莊裡鄉親們一具交代。但是直到現在,我們也沒有去領結婚證,我不想領,更是沒有必要領。到現在我和我的妻子已經有了第二個孩子了,甚至直到我來參軍,我們也沒有去辦理什麼結婚登記。所以,要是單純地從這個意義上來講,我葉子江說自己要是沒有結婚,這也是對的。說到這裡,葉子江就沉重地垂下了頭。
我不由地看了賀師長和師政委一眼,想及時結束這次討論會。可賀師長卻在暗暗地衝我做手勢,讓我沉下心來。我抬頭來看了看葉子江,發現他的眼裡好像有了淚水,也不知這是懺悔的淚水呢,還是悲傷的淚水,反正他所講的事情已經引起戰士們的共鳴,人們都在靜靜地在等待著葉子江的下文。
080、偉大而超俗軍營帳篷中的選美比賽
為什麼我葉子江沒有和妻子去辦理結婚登記呢?我主要是想抽上個機會來改變一下自己的命運,所以我就報名參了軍。而我妻子葉蕙蘭的思想也很單純,她怕失去我,所以這些年來她從來就不敢提出要去和我登記。再說 了我的妻子也是積極支援我參軍的,不然她那當村支書的二叔,是不會東跑西顛的那樣替我來想辦法的。在我參軍要走的那天晚上,我的妻子葉蕙蘭倒在我的懷裡哭了出來,她對我說,她不反對我參軍,但是我要在部隊上當了大官,在愛情上有了新選擇,只要是我別忘記了在家鄉的她們娘仨,讓我經常地回來看一看她和孩子,她也就心滿意足了!
聽到這裡,我的心裡除了非常的沉重之外,再就是有一種從來也過沒有的憤怒。他媽那個吧的,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