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芽芽已經聽不下去了。
那個女人的聲音她完全沒聽過,不過那個男人的聲音她就熟悉得很了!那個聲音不就是……她認識十幾年的男朋友的聲音嗎?
她沒想到他竟然把她批評得這麼慘、體無完膚,這也就算了……竟然還拿她的錢去包養女人?!
哇咧……那她這算什麼啊?
她不就變成笨蛋、白痴了嗎?
她越想越覺得氣憤,她早知道就應該聽她同學的,別什麼事情都順著他、也別他一打電話來說缺錢用就連忙的攢錢給他,她這麼做真的是太不值了啊……
為了他,她日也做、夜也做的,連粗活都去做。
原本纖細的十隻手指頭如今都長滿了薄薄的一層繭,這是何苦來哉?而他竟然得了便宜還賣乖……
她氣得雙手顫抖、眼淚直流,他真的是太過分、太沒良心了!
也不想想這十年他花了她多少錢啊……她不打扮自己、一件衣服穿了五、六年,還不是為了要把錢省給他。
她這麼做到底是為了什麼啊……
她氣憤不已,如果她再衝動一點的話,她會選擇去買兩瓶鹽酸,然後潑在他們這對狗男女的身上,但是……她不會這麼做。
這麼做對她有什麼好處嗎?
沒有!
哼……她可是死愛錢的傢伙,莊欣諺不知道得罪她會有什麼後遺症是嗎?很好……她可不是個呆子,她會讓他好看的。
她嘴角揚起了個笑容,將鑰匙插入了鑰匙孔裡頭開啟了門。
她的出現令屋子裡頭的兩人全都嚇了一大跳。
“芽芽,怎麼是你?你怎麼來了啊?”莊欣諺愣住了,有些手足無措。“我不是告訴你,要來先打電話告訴我嗎?”
“不,我是臨時想到要上北部的,我突然想到北部來找朋友,我跟她好久沒見了。”她笑著說道。
“找朋友?你有什麼朋友在北部嗎?坐啊……坐啊……外頭這麼冷,別站在那裡。”他招呼著,額頭則是不停的冒著冷汗。
好假、好惡心的男人,在這個時候了竟然還會假裝。
很好,他以為他這樣就可以當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嗎?
不,不可能!
“這位是?”
她的視線移到了一個穿著打扮都非常時髦的女人身上。
“是你同學嗎?”
“呃……是啊、是啊!”
見到莊欣諺不停的在和那女人打暗號,她也故意假裝了起來。
“小姐,請問該怎麼稱呼你啊?”
“我……呃……”
“你們不是同學而已怎麼會穿成這樣啊?衣衫不整的……欣諺你還只穿條內褲而已呢!”
“啊!對不起、對不起。”他連忙去套條褲子。
“不不……別緊張啦,欣諺!”她拍拍莊欣諺的肩膀。“我今天到臺北來找你是有很重要的事的。”
幸虧她還沒有笨到家,她從她的皮包裡頭拿出了一大迭的借據,這些都是莊欣諺簽下的。
莊欣諺可以說是聰明反被聰明誤。
他那時開口向俞芽芽要錢的時候,為了表達自己不是被俞芽芽包養的小白臉,所以堅持每一筆的金額都簽下借據,而且還寫下了一張“只要是俞芽芽匯錢給他的匯款單,他都會如數歸還”的字據,作為取得她信任的保證。
原本她是不太注重這些的,她認為男女朋友應該不用分得這麼的詳細,但是她的好朋友卻叫她一定要留下來,萬一他們以後沒有結果的話,可以拿這些借據與字據向他要錢。
人沒有了,最起碼還有錢來陪伴!
她那時只是笑笑順手收在本子裡頭,沒想到現在還真的用上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