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成根本就沒看見兔子。
他眼眸緊閉以額抵樹,一手提褲,另一手忙著伺候兄弟,嘴唇輕動,壓抑地喚著她的小名。
他不想這樣,但他真的憋不住了。
香兒香兒香兒,不知喚了多少次,陸成突然喊出了聲音,沙啞的,尾音發顫。
林子裡怪異的聲響終於消失了。
陸成閉著眼睛平復,過了會兒才慢慢繫好了褲子。
林裡無風,男人俊美的臉龐好像剛剛被曬過一樣,透著一抹異樣的紅,桃花眼裡浮動著幽幽水光,不似溫柔也不似羞澀,複雜又別有一種誘。惑,倘若此時有個姑娘站在他面前,只需被他看上一眼,就會丟了一顆芳心。
陸成看不到自己,他也沒想過自己的臉有多招女人喜歡,他只覺得愧疚。
怪不得她不喜歡他,瞧瞧他都做了什麼事?
想方設法接近她沒有錯,但當面欺負她私底下也偷偷地欺負她,確實,畜。生。
心中有愧,陸成無心回味方才的神仙滋味兒,腳步沉重地往回走,見到人了,故作平靜。
凝香很快就發覺了陸成的變化。
他去抓兔子之前,常常明目張膽地看她,臉皮極厚,現在卻好像一直在迴避與她對視。
因為沒抓到兔子覺得丟人了?
可是他抓到魚了啊,烤的還挺好吃。
低頭吃魚,想到陸成竟然因為這種事覺得丟面子,凝香莫名地覺得他沒那麼壞了。
“大哥,咱們什麼時候去府城啊?”
吃飽了,阿桃蹲在湖邊洗臉,回來時問道。
陸成終於看向了凝香,“現在日頭最熱,歇完晌再走?”
凝香看看懷裡已經犯困的阿南,點點頭,神色溫柔。
大概是“許久”沒看她了,驟然看到她如此柔美的模樣,陸成看入了神
那麼大的一張臉一直對著自己,凝香沒有感覺才怪,稍稍抬頭,蹙眉警告。
他若是識趣,看到她蹙眉就該離遠點。
“我去車上拿褥子過來,鋪沙灘上睡吧。”陸成很識趣地站了起來。
他不糾。纏,凝香也就不氣了,看著陸成將褥子鋪在樹蔭下,然後低頭朝她道:“你們睡這兒,我去車上睡。”
凝香輕輕嗯了聲。
因為他這半天挺老實的,還有阿桃在身邊,凝香哄著阿南後,很快也安心地睡著了。
驢車上,陸成慢慢坐了起來,靠著車板看她背對他側躺的身影。
他真的想娶這個姑娘,欺負她是不對,可他喜歡她,他一個大男人,看到心上人嫵。媚勾人的樣子,動點色。心怎麼了?誰娶媳婦最先想的都是摟在被窩睡覺吧?要是對她一點那種心思都沒有,他才是不正常。
只要管住自己,別讓她知道別惹她生氣就好了。
想明白了,陸成無聲笑了,看了會兒心上人,他轉向了她放在驢車上的包袱。
她不要他的銀子,他就偷偷塞給她。
只是開啟包袱,看到裡面空空的,陸成心思又轉了起來,悄悄下車,悄無聲息朝她晾衣服的那幾塊兒石頭走去。淺綠的衫子,白底長裙,已經幹了。陸成輕輕摸了摸,壓下胸口彷彿摸她般的興奮,這才將衫子收了起來。
誰料一扯開衫子,下面竟然還藏了兩件。
一件白底繡粉紅桃花的肚。兜,一件素色褻。褲。
盯著那小巧玲瓏的肚。兜,陸成鼻子忽然有些熱。
做賊心虛,看看那邊還睡著的姑娘,陸成不敢再看,迅速將剛收好的衫子又鋪了回去。
小姑娘本來就在怨他,若是讓她知道自己看過她的羞人衣物,她還不得恨死他?
鋪好了,陸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