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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心幾時也會跳舞了?”西陵殤眯眸,漆黑如墨的眸子中有著深深的探究。
“一直都會,只是皇上沒給過無心跳舞的機會。”
西陵殤一愣,就這一句,已經讓他不能呼吸。
他沒給過她機會?
她又何嘗給過他機會呢?
垂下眸子,他勾勾唇角,“無心今日這般是為了引朕過來嗎?”
吳昕淡淡一笑,視線從他絕豔的臉上移開,轉向遠方的宮門外。
“皇上說是,那便是了!”
宮門那邊還是烏泱泱的人頭,只不過,都仰著脖子,望著他們這邊。
其實,她穿成這樣,登高舞蹈,還真的是想引他過來。
只是,她沒有把握,她想如果最終他還是狠心不再見她,那麼她這一曲舞蹈也算是祭奠北國的滅亡,她將隨著北國一起。蟲
但他終究是來了。
可是她還是不敢做什麼期待。
因為面對這樣一個被自己深深傷害的男人,她不知道該以什麼身份去要求他、或者說請求他退兵?
她真的不知道。全本摘書。qbxs8。
氣氛因兩人的沉默變得有絲絲僵硬。
西陵殤抬起眸子,循著她的視線望向宮外,淡淡地說:“如你所願,朕來了,無心想要怎樣呢?
吳昕靠在齊胸的城牆上,雲裳上面的環佩碰在堆砌城牆的青石上,發出一連串悅耳的脆響,她抿著唇,找不到語言。
西陵殤看著她的側臉,說不出心中的感覺,見她半響不回答,自顧自地發出一聲低笑,“怎麼?無心讓朕過來,難道只是想讓朕陪著無心登高遠望?”
“皇上要怎樣才可以放過北國?”吳昕咬著唇,驟然就轉過身去,看著他。
看著她希翼的目光,西陵殤只覺得好笑。
每次都是這樣,每次都是。
他興味地盯著她的眼睛,嘲諷地道:“無心難道還有什麼跟朕交換的籌碼嗎?朕的印象中,應該是沒有了吧?因為朕不需要殺手、也不需要像你這樣的女人!”
吳昕身子一顫,臉色變得慘白。
而他似乎無視這些,繼續不徐不疾地說道:“當然了,你可以求朕,以曾經王府右統領的身份、或者是北國太子妃的身份,抑或是……”他緩緩湊到她的耳邊,邪魅地吹著氣,“抑或是以朕曾經用過的女人的身份,來求朕!只是朕答不答應就要看朕的心情。”
熟悉的氣息鋪天蓋地而來,吳昕薄顫著,面容慘淡地看著他,輕輕搖頭,“不,我不會求皇上!如果皇上覺得說這些傷害無心的話,會讓皇上好受些,那就請皇上繼續,無心一定默默接受。全本摘書。qbxs8。”
“哈哈哈……”西陵殤驟然大笑了起來,彷彿聽到了世上最好笑的笑話一般,他衣袖一揮,“傷害無心的話?朕覺得這些比起那日無心對朕說的,不過是小巫見大巫了!”
“如果無心說那日無心是迫不得已的,皇上信嗎?”
吳昕想都沒想,這句話就脫口而出。
因為她早已想過千萬遍,如果說,她一個人揹負不講道義的罪名,能換來他對北國的放手,她覺得是值得的。
雖然,有可能這個男人會去重新審視雪兒,有可能雪兒會恨她入骨,這些比起家國天下,已經不算什麼了。
“迫不得已?”西陵殤冷笑,“有人拿刀架在你脖子上了嗎?”
“那是因為雪……”
“不要解釋了!”西陵殤厲聲打斷她的話,滿臉滿眼都是譏誚的笑:“朕不會再信你!永遠都不會!如果無心不這樣講,不給自己推脫,朕或許會念在以前無心為朕效力的份上放過北國,可是,無心現在這樣,只會讓朕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