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那山賊說了幾句話後就分開了,而後那兩個看守對著那山賊頭目鞠了一躬,二人退回了寨子內。
那山賊頭目一臉得意的轉身對白夜道:“我已經叫他們去拿了,你們等……”
卻是還未等他話說完,白行如風掠過他身邊,七尺長劍斬斷了那山賊的脖子。
將劍收好,白行退回到身旁,稚嫩卻極度冰冷不耐的聲音傳入白夜腦中:“幼稚。主人會信你?”
白夜笑著揉了揉白行的頭:“嗯,剛才那傢伙長的就是不會說老實話的模樣,這裡有更多人,我們從這裡找個老實且容易恐嚇的來為咱們帶路。走吧,把這寨子中一切能用的東西都搶來”
雲錦和雲萌似乎有些不敢苟同白夜的做法,雲錦不屑道:“搶山賊的東西,你不覺得丟臉麼?”
白夜翻了個白眼:“你懂什麼?搶壞人的東西是弘揚正義丟什麼臉?這是為民除害天昭國這種賊匪太多了,殺多少都不算罪。”
一邊向寨中前進,雲錦一邊搖頭道:“好歹是個修士,即便殺盜匪是好事是功德,也不該說的他們生來就該死一樣,還不都是這世道逼的。”
白夜滿不在乎的聳肩道:“當今昏君的問題的確比較大,只有各州都城才因三清教和朝廷護佑有那虛偽的安寧和繁華,其餘地方確是亂到逼人成寇。不過,當屠匪者是我十八年來的唯一夢想,現在也因為被朝廷通緝當不成了,我沒能力對抗昏君,沒能力給自己洗脫罪名,就只好以我自己的方式當屠匪者咯”
對天昭國的事一無所知的雲錦聽的有些糊塗:“屠匪者?什麼東西?”
“就是一種職業,從官府那裡接活兒,殺了指定的山賊強盜團伙或是有名的江洋大盜,就可提人頭到官府領賞錢,是一種殺人還可以當英雄的工作。”白夜解釋著,眼裡又顯出憧憬之色,“真羨慕屠匪者……我看大多數屠匪者也並非是為了正義而剿匪,大都像我一樣只是單純的喜歡殺人而已吧?”
白夜說出這些話的時候眼中閃耀著追逐夢想的光輝,就好像她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話有多危險似的。
雲錦臉色頓時陰沉了不少:“……白夜,你喜歡殺人?”
“……嗯,好像還挺喜歡。倒不是你想象的那樣,我可不是殺人狂,我只是喜歡看那些惡人臨死前臉上那複雜的表情——那是一張只有在臨死前才懂懺悔的臉,可悲又可笑。你若讓我去殺無罪之人和手無縛雞之力的孩童女子,我是死活都下不去手的,有再好的理由都不行,無辜之人的表情只會讓人做噩夢……”
白夜垂下眼簾,輕聲嘆著,語氣帶了些哽咽,似乎回憶起了什麼陰暗的往事。
雲錦見她露出那樣的表情,也便大致猜到白夜十有八九是與賊匪這種職業有深仇大恨才會如此說如此做,他不再多說什麼,算是勉強承認了白夜的所作所為:“隨你便了,本狐當年也並非只殺修士,那些誤殺的平民有成千上萬,其中甚至不乏有本狐的子民,本狐也沒有資格說你什麼。”
很快,白夜的表情又恢復了正常,再走了一段路後,她停在了山寨中央的一塊露臺上,對著空蕩蕩的山寨叉腰冷冷道——
“剛才人不是挺多的麼?怎麼都跑沒影兒了?膽子這麼小還敢當山賊?滾出來”
她這一嗓子,成功引出了好多山賊。
手持弓弩的山賊自草垛後、屋頂上、大樹後、草叢間忽然出現,一隻只冰冷箭尖頓時對準了白夜他們。
但他們卻是遲遲不放箭,白夜交臂抱懷,環視一週,冷冷道:“偷襲都要等命令麼?”
此時,一個男子自露臺旁最大的那間二層樓中走出,富有磁性的嗓音中隱藏著極強的攻擊性:
“並非偷襲,只是跟你玩一個遊戲而已。”
白夜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