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將軍愛護的苦心。」她輕輕地在嶽城身邊說了這麼一句。
阮棠趕緊從榻上跳起來,睡意全沒了,飛快跑到嶽城身邊,奇怪地問他,「昨天不是拒絕了嗎,怎麼她又來了?」
有人的時候,嶽城連眼風都不帶給她一下,然後到院中練武。
巧蟬就站在廊下,時不時還要喝彩。
阮棠鬱悶的不行,恨不得馬上問清楚這個巧蟬是怎麼想的。
嶽城練了拳腳,出了一身汗,巧蟬立刻拿了毛巾去給他擦汗。臉色嫣紅的一團,手也有些抖。
阮棠見嶽城並沒有拒絕,享受的理所當然,頓時就一肚子氣,可惜她現在再氣,也只是把自己給憋壞,其他什麼都做不了。可是這個畫面她也實在看不下去,在表示抗議嶽城卻根本不理後,她就氣鼓鼓地回房了。
日頭已經升起,光照進院子,嶽城看這阮棠轉身回去,被日光曬到也沒有一絲異樣,他微微挑了挑眉,然後把巧蟬手裡的毛巾拿了過來,「我自己來,不勞煩姑娘了。」
巧蟬心跳如雷,退了兩步,暗自對自己說不要急。
她是知道這位嶽將軍的,前兩個月來到王府,年紀輕輕就有了官身,但這兩個月來王爺並沒有派他差使,僕役們背後議論,說他不受重視,且出身不好。巧蟬是王妃院子裡,往日見過的少年才俊不知多少,之前一直盤算著要不就找個在王府露臉的管事,要不就由王妃安排配個王爺得用的下屬。
沒想到昨日王妃突然安排她來這個偏僻院落服飾嶽城。來時她頗不願意,但見嶽城相貌英俊,挺拔超群,一看就不是池中之物,且身上有股冷峻尊貴的氣度,巧蟬心裡立刻就願意了。
昨晚她自薦枕蓆被拒絕,回去狠狠哭了一場,經王妃院裡的嬤嬤開導,說他這樣不風流的做派才更值得託付,巧蟬心想正是這個理,所以今天起了個大早,又把自己收拾一番,趕緊過來,打定主意要留在嶽城身邊。
嶽城練武回到屋內,巧蟬沒一會兒就把早飯送來了。
阮棠走過去,很惡劣的當著嶽城的面伸手在每一道吃食上都碰了碰。
嶽城蹙眉,不過很快就鬆開,面色坦然地用飯,沒有任何忌諱。
阮棠哼唧一聲,看著巧蟬不斷獻殷勤。哪知這還只是一個開始,這日中午,管事又送了兩個丫鬟和兩個小廝來,丫鬟服侍起居,小廝用來使喚。
才一日的功夫,院子就熱鬧起來,巧蟬自覺身份不同,對新來的丫鬟很打壓,也不許兩人在嶽城面前露臉,兩人當然不會那麼聽話,一會兒這個來送點心,一會兒那個來給嶽城添茶。
阮棠看得目瞪口呆,感覺自己似乎走進了宅斗的片場。不過她也發現,嶽城應對的十分老奸巨猾,他並不在意院子裡突然多出的女人,對她們明爭暗鬥也採取漠視的態度,他平素冷峻威嚴,偶爾面色軟和,和某個丫鬟調笑幾句,另兩個都會暗自針對那個丫鬟。
見他洞察人心的本事如此高明,阮棠在夜裡的時候,走到屏風裡面,不客氣地往旁邊一坐,「你應該清楚那幾個丫頭是用來籠絡你的,燕王打算要派你幹什麼吧?」
嶽城掀起眼皮掃她一眼。
這幾天都是這樣,阮棠沒辦法和別人交流,只能嘀嘀咕咕地和他說話。有人的時候,他視她若無物,沒人的時候,他才會偶爾應上一兩句。
阮棠感覺快被憋死了,懷疑自己到底為什麼到這裡來,難道是來觀摩嶽城的風流史?——這未免太不合常理。
嶽城道:「你還知道什麼?」
「我知道的可多了。」阮棠道,「但是不想告訴你。」
「為什麼?你一直跟著我,不是有人指派,就是有其他目的,既然已經說開了,乾脆就坦白說清楚。」
阮棠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