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的一包吃的準備回科室,站在電梯間裡等著電梯。忽然覺的身邊的女人十分的眼熟,這女人五十多歲,一臉的憂愁面容,滿臉都是淚痕,頭髮也凌亂的像野地裡的荒草。
“常阿姨,是您嗎?”
那女人神情恍惚的轉過頭來,兩眼呆滯的望了我半天。
“露露?!”
“哎,是,您怎麼了,不舒服啊?您的臉色挺不好的。”
“露露。”她剛喊完我的名字,眼淚就瞬間的流了下來。“馮媛她跳樓了!”說完常阿姨就嗚嗚的哭出了聲,常阿姨是馮媛的母親,我們一起在部隊大院住過。後來部隊撤走了,我們也搬到了不同的地方。
“啊?!”我太吃驚了,馮媛?!真的是我認識的那個馮媛嗎?一個天之嬌女,我在內心羨慕、嫉妒、還曾經佩服了她很久的一個女人,她跳樓了?
“阿姨,您先彆著急。馮媛送我們醫院來了?”
“啊,是,剛才她老公打電話通知的我,說馮媛跳樓了,我老頭也不在北京到外地開會去了,我都不敢告訴他,怕他一激動高血壓心臟病犯了。露露,你說這可怎麼辦啊?你幫阿姨問問,馮媛到底怎麼樣了。”
她老公?她老公不是常阿姨的女婿嗎?常阿姨為什麼要這麼稱呼他呢?
“行,阿姨,您千萬彆著急,我陪您上去看看,現在在手術室吧?”
“我不知道,說剛送過來。”
我陪著常阿姨上了頂層,一眼就看見陳子峰,坐在手術室的門口,他低著頭一隻手抵著額頭,不時的抽搐一下,他好像在哭。
陳子峰緩緩的抬起頭來,看見了常阿姨,他掙扎著站了起來,向常阿姨走了過來。
“媽,您來了?”
常阿姨沒用眼睛看他,她只是焦急的走到手術室門口,轉身看著我:“露露,你能問問怎麼樣了嗎?”
“媽,馮媛她剛被推進去。”
常阿姨依然像沒聽見一樣的焦急的看著我。
眼看著一個半熟臉的骨科醫生,上了樓,匆匆的向手術室走去,我趕忙衝了上去。
“您好,我是本院婦科的,剛才送來的那個摔傷的叫馮媛的是我一個好朋友,她現在什麼情況您能大概跟我說一下行嗎?”
骨科大夫抬頭看了我一眼:“哦,骨盆粉碎性骨折,出血比較嚴重,體徵還算正常。應該不會有什麼生命危險,但是身上其他地方還有幾處小骨折。”說完他就匆匆走進手術室了。
陳子峰此刻也是一副極度憔悴的面容,臉上也掛著兩道已經乾涸的淚痕,他緩緩的走回到候診椅上,繼續拿手抵著頭。
我給科室打了電話告訴她們,有個朋友在急診手術,如果事情打我手機。於是我也陪常阿姨在椅子上坐了下來。常阿姨的臉上除了悲傷就是憤怒的表情,她拉著我,離陳子峰很遠的地方坐下,繼續默默的流著眼淚。
我們剛坐定還沒五分鐘,有兩個警察來到了頂層。
“誰是馮媛家屬啊?”
常阿姨和陳子峰都站了起來。警察看了看坐在椅子兩頭的兩撥人,“誰報的警啊?”
“我!”常阿姨堅定的回答著。
陳子峰驚奇的轉過頭來看著常阿姨。
“那誰是陳子峰啊?”
“我,我是。”陳子峰站在旁邊小聲的回答著。
“你報他把你女兒推下樓的?”警察轉頭詢問著常阿姨。
常阿姨看著警察肯定的點了點頭。
“媽,您跟警察胡說什麼啊?”陳子峰突然著急的大喊著。
“我女兒不會跳樓,她根本不可能跳樓。她剛跟你領了證沒幾個月,婚禮還沒辦呢,你們倆搬一塊還沒三月,她就跳樓了?還剛好是從你們家四樓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