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哪去呢?我跟他約在了醫院的側門,我不確定祁函找我想說什麼,我想最好還是別讓人看見我跟一個帥男人情緒激動的說話,這樣我可能會一不小心又被傳為佳話。
我抱著我剛借的一摞厚厚的論文期刊,到了側門,祁函站在那裡靜靜的等待著。
“你找我有事?”我站定了腳步看著祁函。
“其實我是來你們醫院聯絡事情,想到你在這就想來看看你,你……沒事了吧?”
“我能有什麼事啊?能吃能睡的。”
“那就好,那個人沒再找你麻煩吧?”
“哪個人?”
“就是和你相……親的那個人。”
“沒有,這麼點小事他哪至於啊?也就是當時生氣罷了。”
“哦,這兩天我一直在擔心,怕他真的會去告你,我還在想用不用我出來幫你證明一下呢?在美國如果碰到個律師說會告你,他可能真的就去告你了。”
“放心,這是中國,我們這的律師都忙”
祁函又開始帶著他的微笑了。
“你來我們醫院聯絡什麼事情?”
“交流基地的事情。”
“真的要運作啦?”
“教授是這個意思,但是很多醫院說想做手術中的資料統計還想做手術交流,教授也很想這樣,因為手術中很多過程還是需要我們課題組的人自己記錄。所以在等著衛生部稽核我們的行醫資格。”
“你透過美國的醫生執照考試啦?”
“是,其實我這幾年也跟你一樣,我在美國接受住院醫師的培訓。舅舅說能拿到行醫資格比讀書難的多,他建議我先拿資格證,所以我就聽了他的建議。那時候我沒事的時候會去舅舅的課題組看一下,在那碰到了教授。四年前教授的老伴剛剛去世,他和老伴相濡以沫了很多年,那時候我覺的自己有種跟他一樣的失落的心情,所以總是會想跟他互說心裡話,跟他一起說……他心裡想著的那個人,結果變成了忘年交。我這快五年的時間幾乎都耗費在我住院醫師培訓裡了,我透過之後有三家醫院願意跟我籤住院醫師的合同,不過教授建議我進他的課題組,專修心臟學,所以我才決定去讀他的博士生,是這幾個月的事情。”祁函看著我笑了笑:“我在跟你彙報我這些年的所走過的軌跡,那這幾年你在幹什麼?”
“我?”祁函突來的問題讓我有些緊張:“我……我……我上班,吃飯,睡覺,相親”
祁函忍不住呵呵的笑起來:“算了,當我沒問過吧”他低頭看見了我手裡抱著的期刊:“你……想寫論文嗎?”他好奇的詢問著。
“嗯,是啊。”
“想寫什麼?”
“關於女人的。”
祁函的笑容裡帶著一絲無奈:“關於女人的什麼?”
“某個地方吧,具體哪個地方我還沒想好。”我皺著眉頭看了他一眼。
祁函笑著點了點頭:“露露”祁函的表情裡有很多的猶豫,好像有話想說。此時是下午的…鍾陸陸續續有提前下班的同事從側門經過,半熟臉的同事都會忍不住回頭看我們一眼,祁函長舒了一口氣:“我們再約見面吧,今天我先走了。”
三天後的晚上祁函給我發了簡訊,只有短短的三個字:看郵件
我開啟郵箱的時候發現,祁函發過來一個郵件,我開啟一看,發現他整理了二十條關於婦科學方面的論文題目,每天掛了十篇的文獻連線,而且他還把主要的相關段落翻譯成了中文。這封郵件沒有過多的話語只守於學術的方面的內容,可是怎麼讓我看過之後變的心裡覺的如此沉重呢,隱約覺得這像是祁函給我的某種暗示,他花了這麼多心思,那我要回報給他什麼呢?
2010年的春節和以往的不同,今年的除夕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