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一陣傻眼。
媚人奇道:“昨兒個就聽到一聲塌陷的聲兒了,沒想到這喜床竟真是塌陷了?”
話雖然如次說,可是卻是笑容可掬,很讓黛玉懷疑喜床的事兒,她們也都摻和了一腳。
可人柔柔一笑,輕聲道:“到底還是四爺有先見之明,內外設立兩間新房,不然昨兒個定然睡到地上了。”
黛玉故作生氣地瞪著三人道:“你們這幾個丫頭,我不過對你們軟和些兒,你們便爬到了我頭上來了不成?”
宜人和可人上來伺候她更衣梳洗,含笑道:“是,福晉,奴婢們不敢爬到福晉頭上撒野。”
一句“福晉”說得黛玉嬌臉凝脂,似泛紅脂,似嗔似喜地道:“幾個丫頭又在這裡貧嘴爛舌!”
宜人笑道:“今兒是貝勒爺和福晉新婚的頭一天,奴婢們哪裡敢貧嘴啊?”
說著抱著新衣,對黛玉笑道:“奴婢們的好福晉,快些兒梳洗罷了,南宮夫人還在等著呢!”
黛玉聽了,忙嗔道:“就你們淘氣,不早些兒說!”急急地漱口梳洗。
好容易收拾好了,胤禛便攜黛玉先去給南宮風請安奉茶。
南宮風早已端坐著等著了,雖仍舊帶著面紗,卻掩不住濃濃的喜氣,今兒亦是換來一淡紅的衣著。
敬過茶,南宮風輕輕抿了一口,從手腕上卸下一枚冰種翡翠的鐲子來,戴在黛玉手上,含笑道:“說起來,這個鐲子還是南宮家的寶物,有了它戴著,不管你走到南宮家哪一個鋪子裡,想支用多少東西,皆會替你辦到。”
說著又瞅了胤禛一眼,才淡笑道:“禛貝勒府自有禛兒的俸銀,不過那也剛夠家裡支用罷了,外頭如此多的事情,還要養活麾下那麼多人,其銀錢支用皆是從南宮家所出。因此,玉兒啊,你日後可是管著一大家子上上下下所有人的口糧了。”
黛玉聽了有些新奇,謝了之後才對胤禛笑道:“四哥啊,你聽到了沒有?你要用銀子,也要找我來支用喲!”
言下頗有些得意洋洋,她才是一家之主了呢,嘻嘻!
胤禛只是寵愛地看著她,南宮風見他們夫妻二人如此和睦,心中也不禁歡喜。
黛玉回頭看到南宮風有些發怔,便問道:“婆婆在想什麼啊?是不是在想給影子找房媳婦兒?”
說得眾人不禁一笑,南宮風笑了起來,招手讓黛玉坐在她身邊,才嘆息道:“玉兒說的及是呢,你瞧,你們倒是成了一對兒了,偏生就只有影兒這孩子還活在暗處,且也不能名正言順地成家立業。”
同樣是她的兒子,手心是肉,手背也是肉,她不偏不倚,都是一樣的疼愛啊!
可是,那條路,是影兒自己選的,願不願意回頭,都是他自己做主啊!
說起來,他也是個三十歲的大人了,胤禛守著黛玉長大也罷了,偏生他竟還是孑然一身,讓她好不擔憂。
黛玉歪著頭想了想,笑道:“這樣的事情,還是要看影子哥哥的意思。”
南宮風點點頭,隨即展眉笑道:“罷了,他自會為自己做主的,我們也白在這裡替他操心了。倒是你們兩個小夫妻的,一大早兒起來給我請安,我已是心滿意足了,這時候也不早了,你們還是早些兒進宮去給那老頭請過安就回來罷,咱們一家子團團圓圓吃個飯,順道再給玉兒補上昨兒個的生日。”
黛玉聽了笑道:“橫豎一兩回生日不過也沒什麼,難得婆婆還記在心頭。”
南宮風看著她笑道:“過不過,不過就是記得不記得的罷了,去年就因禛兒不在家,閤家都不曾給你好好過生日,只是熱鬧了一番,回來沒見他臉拉得多長?今年再不能由著你性子過了。”
說得黛玉羞赧一笑,堪比花嬌。
南宮風細細打量著黛玉一番,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