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餚,與這兩個孩子吃,孩子都餓苦了,吩咐人快些兒吧!”
掌櫃的答應了一聲,急忙下去吩咐料理。
阿穆因開啟了紗窗,含笑道:“四嫂,你瞧見大堂上吊著的這個籠子了麼?”
黛玉方才只顧著哄勸朱雀,自是未曾瞧見,故而道:“不曾!”
阿穆拉著黛玉過來,果然只見堂上高高吊著一個極大的籠子,又以紅布遮蓋,不知道里面是什麼。
只聽得一陣陣嘶吼的聲音從中發出,像是野獸,聽著卻又不像。
黛玉聽了還一會,又見阿穆神色詭異,皆是毒辣之氣,心中不禁十分納悶,道:“這是什麼?像是野獸的聲音,只是好生奇怪,吃飯的酒樓,做什麼掛著一個野獸在上頭?不是讓人吃不下去飯了麼?”
蒼狼在黛玉身後聽到了,冷冷地道:“這不是野獸,是獸人!”
“獸人?”黛玉順口說了一句,訝異地問道:“什麼是獸人?還未曾聽過呢!”
朱雀急忙伸出白白嫩嫩的小手,軟嫩嫩地叫道:“朱雀知道哦!但凡是大漠上背叛主子或是傷害主子的人,皆會被割掉舌頭,斷去手筋腳筋,在身上千刀萬剮,傷痕累累,關進大籠子中,供人玩賞!”
明明是一件極其狠毒之事,在小朱雀嘴裡卻是萬分溫柔爾雅,更讓黛玉從心底透出一股寒氣。
阿穆讚賞地看著蒼狼和朱雀,含笑道:“不錯,這就是獸人,與達官貴人玩賞而已!”
目中卻是透出一股凜冽的殺意,恨恨地瞪著那隻大鐵籠字,陣陣嘶啞的吼聲不斷傳來。
黛玉雖然也如胤禛一般對敵人極狠,可是卻從不曾想到,世間竟有獸人這樣的懲罰。
嘆息著摘下帷帽,已有幾個丫鬟送來了飯菜,香氣極濃郁,皆是京城各種名菜,朱雀早已三步並作兩步跳上了椅子,轉頭凝視著黛玉柔美的面龐,撒嬌道:“格桑花姑姑,朱雀要喂喂啊!”
格桑花是草原上最美麗的花兒,見到黛玉生得如此美貌,小傢伙就這樣叫了。
黛玉對那獸人,卻依然是怔怔的,猶未回神,聽了朱雀軟軟嫩嫩的聲音,想起自己小時候也是這般黏著胤禛,不禁打從心底一笑,坐在朱雀身邊,為他佈菜喂羹,十分細心妥當,有一種母性的光輝淡淡籠罩著她美麗無雙的容顏。
蒼狼看著,眼中突然一酸,似有眼淚滴出,卻忙低頭扒著飯,不敢抬頭。
黛玉為他盛了一碗湯,柔聲道:“飯前喝點湯,別噎著。”
蒼狼突然抬起頭,對黛玉道:“你不要做我姑姑,做我們母妃好不好?”
黛玉聽了不禁一怔,隨即笑道:“傻孩子,姑姑已經嫁人了,是姑姑,就永遠是你們的姑姑。”
阿穆一旁也笑道:“兩個小傢伙,若是叫你們姑父知道了,這可是大醋罐子,必定打你們屁股!要知道滿京城的人,沒有人膽敢覬覦這你們這個美麗無雙的姑姑的!”
黛玉輕嗔道:“阿穆,你說什麼呢?教壞小孩子!”
阿穆哈哈大笑,道:“這是人盡皆知的事情,哪裡有教壞小孩子?是不是,蒼狼?”
蒼狼卻冒出了一句道:“這有什麼?我們大漠上改嫁的女人家多了去了,姑姑還是做我們的母妃吧!”
說得黛玉也不禁笑了起來,輕嗔道:“胡說!”
因外面竟是有風吹進,黛玉素性怕風吹頭,回去頭疼,故而起身去關窗戶。
不想,正好這陣湊趣的風吹得了籠子上的紅布,裡面竟是一個面目皆非的獸人,形容十分恐怖。
嘶吼著,亂撞籠子,讓籠子在空中搖擺不定,下面大堂上也無人坐的,想必都是怕籠子掉下來。
可是,那獸人的一雙眸子,卻是黛玉不會認錯的,竟是曾見過一兩面的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