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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部分

見識的人,便明白不能得罪辟邪絲毫,上一回黛玉說起辟邪半夜咬掉了刺客半個身子卻也不是說笑,可見辟邪之狠,今日進來的卻不過就是兩個女孩兒罷了,自然只聽得一陣慘叫之聲。

睡在外間的風月等人其實早已警醒,只是知道辟邪兇悍,不管來人是誰,只要欲傷及黛玉者,他更有嗜血之狠,且姐妹幾個也都明白,能在賈家房裡自在走動的,也必定是賈家之人,若是她們出手,不管傷了誰,對賈家面上都不好看,若是辟邪傷了人,那就另當別論了,大黑夜裡的,誰還能隨意在姑娘房裡走動不成?咬了抓了也是活該!

不過此時聽到這慘叫之聲似是寶玉之音,讓姐妹幾個不覺詫異起來,忙起身披衣,點了宮燈過去瞧,外面也驚動了賈母。

已有極多的燈移到了黛玉房裡,房中亮如白晝,給辟邪抓了的人,不是寶玉和襲人,又是哪個?

[娃娃福晉:第050章 王氏賠罪]

黛玉原已歇下,睡得正香,正迷糊之間聞得辟邪怒吼之聲,緊接著又是人聲嘈雜,不覺心中煩悶,小手往外揮起了帳子,半個身子探出了被子,青絲散亂,臉色迷濛,帶了一絲慵懶和羞澀,晶瑩如玉的膚色襯著紅撲撲的小臉蛋,看了直想讓人咬上一口,半眯著黑白分明的眼兒,大聲嚷道:“好端端的,臭辟邪叫什麼呢?好煩!回去讓四哥揍你!”

賈母早已顫巍巍到了房裡,抱著正痛哭的寶玉“肉兒心肝”地叫著哭起來,一疊聲吩咐人去請太醫。

黛玉不覺眉頭一擰,鸚哥已經輕輕挽起了紗帳,讓黛玉瞧著給辟邪抓破了頭臉的寶玉和襲人。

辟邪的爪子是何等凌厲的?且縱橫如風,若不是嗅出了寶玉身上的氣味,瞧在黛玉的面上放輕了勁道,只這一抓,只怕也已經讓他開膛破肚了,哪裡還只是頭臉身子給抓了數道痕跡?也是破了點皮兒罷了。

黛玉蹙眉下床,罩上一件粉底翠花的長衣,輕聲問道:“怎麼回事兒?好端端的,寶哥哥怎麼竟到了黛玉房裡來?”

賈母素知寶玉從小性情,仗著自己溺愛,又是跟姐妹們內幃廝混慣了的,從小兒也是和湘雲一床睡一桌吃地長大,今見黛玉來了,不管模樣性情,又比湘雲強上百倍,他自然心生親近之意,巴不得寸步不離黛玉,偏生黛玉對他倒是神色淡淡的,不比別人和他那樣親近,他便半夜裡起身想到黛玉房裡與黛玉同睡。

只是這些緣故,全是素日自己溺愛所致,怎麼能在風月慧人這些外人跟前啟齒?

故而賈母含糊道:“只怕是寶玉夜間起來解手,走錯屋子了,所以給獅子抓了一把。”

雪雁年紀小也還罷了,慧人原是跟著賈敏,風月又是跟著桃花夫人,素日寶玉所為自然也有耳聞,略一思索,便即明白。

辟邪從鼻子裡哼了一聲,走到黛玉腳下,柔順地趴下,愣是不管賈母和那些丫頭的呼天搶地。

哼,什麼走錯了?牠可明明聽到他在房外細細私語要與小主子一床睡,真個兒該死,小主子豈能是凡人隨意碰觸的?

縱然是神瑛侍者下世,也不過就是一副皮囊而已,染了塵世的氣味,不能輕易碰觸小主子純淨之靈。

神瑛侍者,瑛者,原就是一塊似玉的美石,哪裡是什麼無暇美玉?赤瑕宮,也不過就是帶著瑕疵罷了。

黛玉不解辟邪心中所想,什麼神瑛侍者什麼赤暇宮的?從未聽說過,故而只顧著跟前的事情了,瞅著寶玉鮮血淋漓幾道抓痕,大概也明白他進自己房中之意,略蹙眉對賈母道:“可巧外孫女隨身倒是帶了一些金瘡藥,皆是宮中御用的,極少留下疤痕,慧人姐姐拿些來與寶哥哥用罷!大夜裡的,縱然是外祖母打發人去請太醫,只怕也是不得門而入。”

賈母只趕著吩咐人替寶玉收拾,擦了藥,方才略好些,只是怕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