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南宮風換下了素日的白衣,是一襲淡紅色的衣著,雖年已中年,卻不減芳姿,更有一種穩重的風韻。
聽說,南宮風和孃親的容顏及其相似,只是她總愛蒙著面紗,真是想見見她面紗後的模樣啊,是不是,真的和孃親一樣?
一聲弱弱的嘆息逸出粉唇,卻讓南宮風聽到了,不禁笑問道:“一大早的,唉聲嘆氣什麼?嘆氣可是對身子不好,你可得好生將養著,趕明兒,好為咱們家添一個小郡主,粉妝玉琢的,和你小時候一般模樣才好。”
說的黛玉不禁笑了起來,對過去有些懷念:“真的是好想回去小時候,看著小饅頭和弘曆調皮,是不是我小時候也一樣。”
“你啊,小時候可比他們兩個調皮多了,總是愛黏著你的四哥,除了禛兒,任誰抱你,你都立即扯著嗓子就哭。”南宮風也忍不住想起當年的趣事兒,那粉嘟嘟的小娃娃,如今已經做了孃親了啊!
黛玉羞紅了嬌臉,忽而想起鬼影來:“婆婆,鬼影也是這麼大年紀了,總是不能一直這樣過下去啊!”
他該有自己的人生,自己的路,不應該永遠生活在暗處,以鬼為姓。
他也是愛新覺羅家的子孫,他也是康熙的骨血,他是四個的兄弟,為何四哥擁有這麼多,而他卻什麼都沒有?
同樣的父母,同樣的骨血,只因為他比四哥晚出世半個時辰,他便永遠沒有了光明麼?
這不公道,老天也不會這樣想的,女媧娘娘造就了人類,那便是對誰都不分彼此的,雖然,人心都是偏著的。
似是看出了黛玉眉間對鬼影的一點憐惜,南宮風淡然道:“我也疼影兒,從小到大什麼事情都依著他,可是他的脾氣是又臭又硬,怎麼說也不肯回來。我啊,寧可他不是愛新覺羅氏家的孩子,我寧可他用我的南宮為姓,在江南娶一房媳婦,生一窩小孩,我也能南北兩處跑,誰也不落下。”
只是可惜,兒子終歸是兒子,他有自己的想法,他願意走他想走的人生路。
覺察出什麼似的,弘曆登時哇哇大哭起來,南宮風急忙遞給黛玉:“別提嬰兒那臭小子了,快哄哄包子!”
可愛的小包子,真是肥肥嫩嫩,想讓人一口咬下去。
黛玉伸出雙手,輕輕接過軟軟小小的弘曆,口內一陣嘆息:“包子真是好小啊,又輕又軟。”
移到了自己額孃的懷裡,小傢伙立即就止住了哭聲,真是個調皮的小東西。
水亮亮的眼兒骨碌碌地轉動著,正盯著自己不放,小手指放在嘴巴里吸允,很是得意往黛玉懷裡鑽,要找吃奶的源頭。
他身上有著淡淡的奶香味兒,黛玉深深地吸了一口,平復了這些日子來總是記著那場殺戮的情景。
那一次,自己一家人的性命,說是金甲衛隊所救,其實功勞最大的,卻是鬼影,可是卻不曾聽到康熙說他一聲好。
南宮風搖搖頭,看到小饅頭光著身子正呼呼大睡,不由得嘆息出聲,將他抱在毯子中抱到自己房中。
人啊,上了年紀,眼瞅著有孫兒環繞膝下的時候,就想將小孫子霸佔在自己身邊,在晚年的悽清中添上些熱鬧。
她這一生,愛過,恨過,快樂過,憂傷過,最終有這樣的祥和,她很幸福,很想永遠這麼過下去。
似乎看出了孃親的心不在焉,小弘曆的腦袋像小豬似的在黛玉懷裡拱了拱,咿咿呀呀滿口都是話。
黛玉忍不住輕輕一笑,吻著他軟嫩的小臉:“寶寶,在跟額孃親近嗎?”
“卟!卟!卟!”弘曆癟著小嘴,一臉的憨笑,就是不知道他在笑什麼。
哄著他,逗著他,舒展著他的小胳膊小腿,不過小傢伙實在是太愛黏著額娘了,因此屁股上也沒少挨胤禛的巴掌。
“鄂釀!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