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社交不僅讓她結交了許多可愛的朋友,更讓她整個人都變得自信起來。不過開心之餘她心裡也存了幾分憂慮,特別是想到她的表妹喬治安娜,她的心情更沉重了。也許幸福的人都希望她身邊的人都過得幸福,得知喬治安娜因為達西夫人粗鄙的孃家親戚在家裡悶悶不樂,在外面也無法開啟心扉,和周圍的人格格不入,安妮就覺得很難過。
當然有年微微在安妮的低落情緒沒有持續多久很快就被轉移走了。年微微現在對達西一家都沒什麼好感,包括看起來處境堪憂的喬治安娜。
那晚她湊上前安慰她不過是僅存的同情心作祟,沒想到好心沒好報,伊麗莎白氣勢洶洶闖入花園無禮地打斷兩人的談話不說,還自以為是地以保護者的姿態插、進兩人之間,指責她干涉達西的婚事不成又把手伸到安娜頭上,反正說的話各種不中聽。
年微微當時就氣笑了,這還不算,讓她接受不了的是喬治安娜的態度。
見到達西的那一刻喬治安娜就情不自禁撲向他懷裡小聲抽泣,弄的原本站在年微微這邊的達西也狐疑的用一種很失望的表情看著她,好像這一切真的是她的錯。明明她只是做了個傾聽者聽著安娜發洩而已。
不過隨著安娜的沉默不語達西臉色越來越冷,年微微知道她解釋也沒有用,索性什麼都沒說,冷笑一聲帶著隨後趕來的安妮離開了。從那時起她就決定再也不管達西家的事,對安娜,她那少的可憐的同情心也被伊麗莎白的胡攪蠻纏消磨殆盡。
後來面對安妮的疑惑,年微微就把事情原原本本告訴了她並且叮囑她以後儘量少給喬治安娜寫信,最好是斷絕往來。
只要彭伯裡的當家夫人是伊麗莎白,達西和喬治安娜還是那樣拎不清,年微微就不可能也不會在踏足彭伯裡。本來兩家關係在老達西去世後就淡了很多,後來又因為聯姻的事彼此心裡都存了個疙瘩。現在又來了這麼一出,年微微相信那兩兄妹也不希望再看到她這個討人嫌的姑媽吧。
不過聖誕節後的一個星期年微微收到喬治安娜的信,信上說她想來羅新斯暫住並且為之前伊麗莎白誤會她的事道歉。年微微想都沒想就回絕了。
且不說這遲來的道歉以一副施捨的語氣說出來有多讓人難受,現在這個季節也不適合長途跋涉。英國的冬天本來就溼冷,在這樣北風呼嘯的大雪地裡趕路就是一個健壯的成年男子也受不了,更何況是個嬌滴滴的大小姐。萬一不幸安娜在羅新斯有發生點什麼事,以她的瞭解彭伯裡的那兩位一定會殺到羅新斯,她可不想再和那位腦子拎不清楚女主打交道了。
拒絕了安娜的請求年微微便把這事拋之腦後了,至於收到信的那個人會怎麼想,誰在乎呢?
圍著熱乎乎的壁爐整整坐了兩個多月,羅新斯書室裡的藏書看了一大半,年微微整個人也都快生鏽了。待到冰雪消融,草樹冒出新綠時她便迫不及待地直接帶著安妮旅遊去了,最終目的地是北方的愛丁堡,她讓人投資的工廠就在那裡。
安妮長這麼大第一次出門遠途旅行興奮的不得了,不管是騎馬還是坐馬車興致都跟高昂,每次短暫停留她都能創作一副新畫,以至於母女倆到達愛丁堡的時候行李不減反增,原本三輛馬車的隊伍直接變成了五倆,新增的兩輛車分別裝了安娜的油畫和她沿途買的小玩意兒。
來愛丁堡之前年微微就寫信通知了這裡的代理人摩根傑森,並且讓他訂好了住宿的地方。
真正到了這裡她也沒有急著去工廠,而是熟悉這裡的環境。愛丁堡是工業核心地區,這裡遍佈了大大小小各種紡織廠,加工製造廠,快節奏的生活讓年微微感覺自己彷彿回到了現代化的國際大都市。
作為羅新斯未來的繼承人,年微微絕不希望安妮只是一個不知世事的貴族小姐,她把安妮從比較封閉的南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