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這個門她不會再進來了。
“好吧,傘你拿好,路上小心。”那聲挽留不過是客氣,年微微也不想讓她待在這,免得她和雷彬打起來。
一晃又是一個月,雷彬和年微微的婚禮將至。年微微忙著做嫁衣很少出門診了,自從李鬼手和小青來了年微微就慢慢讓小青接手醫館的事情,她是師父的孫女繼承了李鬼手的衣缽完全能勝任這個工作。不過青樓那些地方年微微沒有讓小青去,她自己也不沒時間出門就讓那些姑娘們有事就來醫館找她,醫館的大門永遠歡迎她們。
上次曾靜走了後便再也沒來醫館,年微微心知她有所顧忌,沒什麼意外的話有雷彬和李鬼手在的場合她都不會出現,這樣也好。雖然雷彬不知道她師父就是給細雨易容的李鬼手,但知道曾靜就是細雨就足夠讓細雨心難安了,即使兩人約定了井水不犯河水,互不干涉彼此的生活,細雨也不敢保證雷彬不會把她的行蹤洩露給黑石。
她這麼識情知趣年微微也禮尚往來讓蔡婆去探聽她的病情,知道她有宮寒之症便開了方子讓蔡婆給她送去,得到了她回贈的一匹上等天青色絲綢。
八月十八,宜嫁娶。聽聞京城婦科聖手田大夫要出嫁被年微微治過的很多貴婦都派了人來給她添妝,加上她原本備好的嫁妝,前來迎親挑嫁妝的隊伍如同一條長龍在大街小巷裡穿梭。那六十八擔嫁妝讓眾多單身漢捶胸頓足,早知道田大夫這麼有錢他們也應該託媒人去說親的啊,白白便宜了雷老闆!
這天,麵館所在的興雲街十分熱鬧,左鄰右舍都過來給這對新人送祝福。蔡婆充當著主婚人的角色,李鬼手端坐上首接受新人拜禮,小林和她娘也趕過來幫忙招呼客人。年微微被紅蓋頭擋住了視線牽著紅綢帶一端在雷彬的提醒下跨過門檻,走過火盆,送入洞房。
雷彬出去以後小青進來了,年微微的蓋頭已經被取下來,不過依照規矩她坐在床上是不能動的。但年微微從來不是個墨守成規的人,在小青進來之前就自動抓了桌上能吃的熟食填肚子。古代的嫁娘真苦逼,成親這天竟然不讓吃東西也不讓喝口水,說是防止新娘在婚禮上出醜!
“姐姐,我給你送吃的了。”小青端了一碗麵進來。
“快給我,我快餓死了!”桌上的東西大部分是半生不熟的,能吃的能少。
“呸呸呸!今天大喜之日可不能說這些不吉利的話!”
年微微翻了個白眼,埋首吃麵也不搭理她。
吃飽喝足又洗漱了一番,年微微卸了妝把頭髮放下來,一切收拾妥當了便靠在床上拿起蔡婆悄悄塞給她的小冊子津津有味看起來。一邊看一邊心裡點評,連雷彬進來了都沒察覺。
“娘子在看什麼吶?”溫熱的氣息打在年微微脖子上,看了眼冊子上的內容,雷彬摟著微微輕笑,愣是笑的年微微不好意思紅了臉。
明明在現代更限制級的內容她也看過,沒道理被他笑一笑就尷尬的不行呀。年微微鎮定的說道:“相公,我們該喝交杯酒了。”
“好,娘子,時間不早了喝完咱們早點歇著吧。”
*苦短,一夜良宵。
婚後的生活對年微微來說除了多一個人分享自己的喜怒哀樂,似乎和婚前沒什麼兩樣。當然忙碌的時候她不會知道京城又多了一個跑腿的小哥,而蔡婆當媒婆當上癮了,嫁了年微微後又把目光轉到了身邊另一個單身女租客,曾靜。不過這些都和年微微的生活比較遙遠,屬於別人的故事發生的時候她正被劇烈的早孕反應折騰著,雷彬第一次當爹簡直把她當菩薩一樣供了起來,每日噓寒問暖,關懷備至。
都說一個男人有了孩子和完整的家庭一生才算圓滿,九個月後當雷彬親手抱著他兒子的時候心情非常激動,內心被幸福填的滿滿的,失態的摟著年微微虛弱的身子在她額頭上親了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