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微微在房間裡等啊等,等了將近一個小時都沒等到啞婆回來。正猜測啞婆是不是跑了的時候門被開啟了。
身著灰色短褂的年輕人拎著食盒走了進來,啞婆緊隨其後。
“你給我送了什麼好吃的?”年微微伸長脖子望過去。從聶小鳳的記憶裡她知道這個憨厚老實的年輕人就是她從小玩到大的小夥伴陳天相,也是羅玄的丹童。
她目不轉睛的看著他從食盒了拿出一個個碗碟。白水煮豆腐,素炒蘿蔔絲,清炒小白菜……然後,沒了!
年微微不敢置信的看著那三盤沒有丁點油星的素菜,不死心的問:“這是給我吃的?”
陳天相不明所以的點了點頭,說:“對啊,都是你最愛吃!”
要命了!
年微微苦著臉內心抓狂,你說你聶小鳳學什麼不好啊,非要學你師父過苦行僧的生活,就算證明了你是個心地善良不殺生的人,也用不著如此苛待自個兒啊,這還懷著孕呢,真是愚不可及!
“我要吃肉!雞肉,魚肉,豬肉…。。總之不管什麼肉你都給我弄過來!”年微微瞪著他不滿的抗議道。
陳天相傻眼了,呆呆的問:“這個時候我到哪兒去給你弄肉?”
“我不管,我今天一定要吃到肉,否則我下不了奶,餓到寶寶了都怪你!”
聽到某個敏感詞的單純的年輕人臉上瞬間爬滿紅霞,避開她的視線低聲說:“我…。我這就去給你找…。”
害羞的年輕人說完就跑了,年微微看著冒著熱氣的米飯,嚥了咽口水,感覺更餓了。忍了一會兒,她對啞婆使喚道:“把碗給我。”
純天然的食材味道不算太好,但勝在新鮮,兩大碗米飯下肚,年微微有了些飽腹感,許是飯菜的香味勾起了寶寶的食慾,兩個小傢伙也相繼餓醒了,張開嘴就開始哭嚎。
刺耳的聲音險些把鼓膜震破,年微微皺著眉把身後的孩子挪到前面來,在啞婆的幫助下讓她們一邊一個進食。
在她昏睡期間,啞婆就用熱毛巾給她敷過,當時給剛出生的小嬰兒餵過一點奶。
不過這身子到底是初產婦,又缺少油水,奶水量還有點少,兩個寶寶吸允了一會兒沒有了就開始咬,即使沒有牙齒,那牙根咬起來也是生疼的要人命,要不怎麼總說‘拿出吃奶的勁兒’呢。
年微微把咬得兇狠的姐姐遞給啞婆,讓她喂些清水下去。她懷裡這個文靜的是妹妹,妹妹的食量小,性格也乖巧,吃得差不多就不鬧了,躺在一邊安靜的吧唧吧唧嘴吐著泡泡。
從她們紅彤彤皺巴巴的臉上也看不出長相隨了誰,年微微看了一會覺得沒意思,就尋思著給她們取什麼名字。
這種事她們親爹是指望不上了,想想原劇中羅玄隨手取的名字,玄霜,絳雪,血紅色的霜和雪,這一聽就不是什麼好名字。
年微微生過的孩子不少,但一直對取名這件事很頭疼,以往還有另一半可以商量商量,現在她一個人只想取個簡單好記的名字,嗯,乾脆就叫年玉蘭和年玉蓉好了,小名蘭蘭,蓉蓉。
年姓隨她,也是聶小鳳生父覺生大師出家前的俗家姓氏,當然,這個很少有人知道。
逗了一會小寶寶,年微微便有些精神不濟,這次生產還是虧損了身子,接下來幾年都得好好調養,否則落下病根,以後難以受孕不說,年老了也是各種疾病纏身。
讓啞婆看著孩子,年微微沉下心閉上眼睛暗自執行功力,一遍又一遍的默唸心法,讓真氣在身體各處遊走,修復受損的筋脈。
之前聶小鳳偷偷練功,沒練出什麼成就來,反而因為急於求成,對筋脈多有損傷。
光是修復身體遺留的隱傷就需要她日夜不輟的執行七日功力,時間緊迫,她是半點都不想有所耽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