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到底這趟莫斯科之行在她身上發生了什麼?莉迪亞不由感到好奇。
晚餐過後莉迪亞離開了,卡列寧回到書房繼續處理公務,年微微陪謝廖沙在藏書室檢查他的功課。
謝廖沙的家庭教師是卡列文請的,有三位。一個是法國女家庭教師,教他禮儀,繪畫,舞蹈,音樂等藝術課,其他兩位是男性,來自德國的那位教他騎射,劍術和槍法,最後那一位是位德才兼備的老教授,傳授他知識,讓他明理,懂事,知榮辱。
這麼多功課排列下來,謝廖沙每天並不比卡列寧清閒多少,他是卡列寧家唯一的繼承人,必須必要讓自己強大起來才能擔負著家族的責任,所以他六歲開始啟蒙,日復一日的接受著高強度的學業壓力,每年只有聖誕節或者他生日那天才能休息。
不管是安娜還是年微微都很心疼他,卻也無法阻止他成長,只能儘可能給予他足夠多的愛的關心,讓他有個可以依賴,可以傾訴煩惱的物件。
卡列寧奉行的是標準的嚴父挫折政策,他對謝廖沙的好都是在暗地裡的,從不在兒子面前表露一絲誇獎或讚賞,所以謝廖沙想要得到他的半句好話就拼命努力,但很多時候他都覺得自己父親並不愛他,因此分外依賴唯一給予他關愛的母親。
年微微給他檢查兩天前的功課的時候,謝廖沙正在完成今天的作業,母子倆圍在壁爐前的小圓桌上,各做各的事情,安靜而溫馨。
小小年紀的謝廖沙寫的一手漂亮的花體字,他的作業乾淨整潔,完全繼承了他父親幹練的做事風度,年微微看完一摞,側過頭盯著謝廖沙,他的嘴唇因為認真而緊抿,眼神通透明亮,臉上的表情也頗為嚴肅,這個時候他和工作狀態中的卡列寧是那麼的相似。
年微微看了眼時鐘,九點了,等他寫完作業估計要到十點半,十一點之前能夠躺在床上睡覺那他洗漱就得非常迅速,明天早上七點他的家庭教師就開始授課,期間睡覺的時間不足八個小時,而他今年才八歲啊。
“謝廖沙今天就學到這裡吧,去睡覺,明天在繼續。”年微微忍不住勸道。
“不行的,媽媽,我的功課還沒寫完。”謝廖沙毫不猶豫的拒絕道,他停下筆,非常懂事的對年微微說:“媽媽你累了就去休息吧,我把這些寫完了就去睡,今天不用你給我講故事。”
“媽媽不累。”年微微搖了搖頭,為他的懂事感到心酸,揉了揉他的腦袋說,“我等你寫完了再睡,你寫吧,不用管我。”
謝廖沙聽話的奮筆疾書,他認為自己寫快一點,媽媽就能早點去休息。
短短兩天的分別,讓他更加懂得考慮媽媽的感受了。
年微微不再打擾他,自己找了筆和紙寫了幾張營養套餐和運動鍛鍊的時間表。營養套餐是三份,他們一家人每人一份,內容各不相同。她的主要是減肥瘦身,謝廖沙的是均衡營養,卡列寧的是固本培元。
前兩個就不用說了,目的很明確,關鍵是卡列寧的那一份很有講究。
歐洲皇室近親結婚關係混亂是眾所周知的,卡列寧家族一直以來就備受子嗣凋零的困擾,他的祖父是獨生子,父輩倒是有兩個兄弟,可都中年早逝,即使他父親活著的時候養了許多情婦,也都無一人受孕,到了他這一代,父系家族凋零得只剩他這一支。
年微微第一眼見到卡列寧就看出他身體虧虛,元氣不足,平時看著到也沒什麼大毛病,只是在房事上心有餘而力不足,能夠誕下的健康的謝廖沙已是萬幸。
沒有一個男人不喜歡多子多孫,年微微想著,既然她穿過來了,就順便改善一下他的身體狀況,也算是答謝他寄託藥師靈魂的報酬。
十點,卡列寧處理完公務來到了藏書室,母子倆背對著門,沒有第一時間發現他。
他踱步到兩人背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