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
“楚軍疲憊不堪,加上瘟疫和內訌,已經是不堪一擊。”姚副將握起拳頭,興奮道:“看那邊的陣勢,張將軍此番帶來的人馬不在少數……夜襲楚營,嘿嘿,楚歡這次插翅也難飛了。”
楚軍果然是在全線潰退,或許楚軍真的沒有想到,張叔嚴的兵馬竟然來得如此迅速,而且竟在夜間突然發起突襲。
營帳在烈火中燃燒,楚軍猝不及防,亂作一團,這本就是好沒有融合好的一支軍隊,突然遭受到攻擊,已經是方寸大亂,城頭上的守軍分明看到楚軍將士已經開始向東撤退,楚軍兵無鬥志,哭爹喊娘,爭先恐後向東方逃竄。
“將軍,機不可失,咱們不能再等了。”姚副將焦急道:“楚軍全線潰敗,這正是最好的機會,功勞可不能讓張叔嚴他們搶了去。”
“是啊,將軍,快下令吧。”其他將領紛紛勸道:“是咱們將楚軍耗成這樣,如今金州兵卻想撿個大便宜,咱們決不能讓他們搶了功勞去。”
“將軍,只要這一戰擊垮楚歡,將軍之名,定當名揚天下。”姚副將期盼道:“如此大好機會,將軍若是放棄,只怕回頭會後悔,而且到時候傳揚出去,不知好歹的,還以為將軍……!”說到這裡,卻是不敢說下去。
身為一名軍人,最期盼的就是能在沙場上建功立業,只要徵殺立功,少不得加官進爵,眾將心裡都清楚,守住賀州城固然是功,但是如果能夠擊潰楚歡的主力,甚至活捉楚歡,那麼功勞就更是無與倫比,看到城外金州兵突然夜襲,打的楚軍潰退,眾將熱血沸騰,誰也不想錯過如此立功的大好機會。
胡宗茂喉頭蠕動,看著楚軍將士如同受驚的羊群,正全面向東方潰退,他雙拳也已經握起,眾將勸說聲不絕入耳,一咬牙,正想說什麼,旁邊一人已經閃出,沉聲道:“將軍,守住賀州城,已經是天大功勞,萬不可輕易出城,卑職總覺得這中間有問題。”
說話之人,自然是總不合時宜說話的書記官何魁。
“你覺得楚歡是誘兵之計?”胡宗茂看了何魁一眼,問道。
何魁道:“卑職不敢確定,但是卑職總覺得事情……!”
話聲未落,姚副將已經厲聲道:“何魁,不要總是你覺得,統兵之將,是將軍,不是你何魁,貽誤軍機,你他孃的擔得起嗎?”
何魁冷笑道:“何某就怕你們一時衝動,陷將軍於危難之中……!”
“嗆”!
大刀出鞘,刀光一閃,姚副將手中大刀的刀鋒已經頂住何魁的咽喉,雙眸殺機濃郁,冷冷道:“你說我們陷將軍於危難之中?有種你他孃的再說一遍!”
“住手!”胡宗茂臉色冷下來,抓住姚副將的手腕子,推了開去,吼道:“姚副將,你好大的膽子,在本將面前也敢動刀動槍?”
姚副將一個激靈,急忙跪下,“將軍,卑職魯莽,請將軍降罪。可是末將一片忠心,將軍為了打這一仗,日夜不眠,殫精竭慮,全軍將士更是誓死效忠將軍,好不容易等到這樣一個好機會,何魁卻是畏首畏尾,瞻前顧後,等到張叔嚴拿下楚歡,到時候一切都晚了。咱們連日苦戰,到最後,都只能是為張叔嚴作嫁衣裳,將軍,您統軍之才,遠勝張叔嚴,張叔嚴若是搶了頭功,他日必然會在將軍面前耀武揚威,將軍能忍,末將等絕不能忍!”
一眾將領紛紛跪下,齊聲道:“將軍,請速做決斷,我等謹遵將令!”
胡宗茂心中此時卻也是矛盾至極,他性情謹慎,凡事都不會輕易冒險,心中也是覺得此時若是開城出兵,似乎也存在著不小的風險,可是看到城外的楚軍大營烈火熊熊,楚軍將士狼狽而逃,丟盔棄甲,哭爹喊娘,如此大好機會若是錯過,日後只怕是要後悔莫及。
最為緊要的是,他與張叔嚴面和心不合,雖然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