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帥好計策,讓他們來個狗咬狗,咱們在旁邊看戲。”
“不過萬一馮德麟不聽調令怎麼辦?”文山有些擔心地道。
“芝能兄過慮了,馮德麟不過是大總統用來平衡我的一顆棋子,以前我自然不敢動馮德麟,但現在大總統不行了,若敢不聽調令,還真以為我的五萬軍隊是擺設不成?”葉重喝了口茶道:“正好沒有藉口拔掉這根釘子。”
以現在馮德麟一個不滿員的28師,人員到現在剛好超過了一萬,但火炮不過一個炮營18門火炮。跟葉重手下的軍隊比起來在一個dú lì炮兵團的加強下,正面交手連葉重一個旅都未必能打得過。更何況葉重在阜新,鞍山,還有奉天佈置的軍隊幾倍於28師。
“當真是好計劃,若是不聽命令,從奉天和鞍山,阜新幾地同時出兵,不過兩天便可圍了馮德麟的28師,可若是聽了命令,阻擊不力,興帥同樣有藉口辦了他。若是擊潰了巴布扎布,馮德麟就必然得罪了rì本人,沒有了rì本人支援,憑一個勢單力孤的28師,還不配做興帥的對手。”葉重這招當真歹毒,文山不由歎服,而且馮德麟還不得不接招,躲都躲不開。
“沒有打擾到葉將軍的休息時間吧。”文山走後沒一會,rì本駐奉天總領事矢田又找上了門來。
“沒有,我是巴不得矢田先生經常到我這裡來竄門,矢田先生來得越密切,說明奉天和rì本的關係越好嘛。”
“葉將軍說得是。”矢田笑道:“關於葉將軍上次的提議我國已經有回覆了。”
“矢田先生請直說。”
“可以支援葉將軍一統東三省,不過條件是葉將軍先宣佈奉天脫離zhōng yāng,永久xìng的宣佈dú lì。”矢田道。
葉重有些奇怪地道:“我沒有聽錯吧?”
“葉將軍沒有聽錯。宣佈奉天dú lì。”
“不,不,不,我想貴國可能還不明白中國的國情,實質xìng的割據東三省與zhōng yāng分庭抗禮是有可能的,但一旦打出永久xìngdú lì的旗號,無異於自尋死路,我現在還年輕,不想英年早逝。”葉重搖頭道。
“有我國支援,葉將軍難道還怕會有人為難嗎?反對者直接殺了就是了。”
“矢田先生這是在跟我打馬虎眼了,如果奉天大多數人反對,難道我要把他們都殺光?”葉重笑道:“矢田先生再回去請示一下吧。”
“難道葉將軍一點都不付出,就想得到我國的幫助佔有整個東三省?”矢田皺眉道。
“不,在東三省扶持一個親rì排俄的勢力是符合貴國利益的。姑且不論是否dú lì,貴國應該也知道先播種後收糧的道理,我還沒有看到貴國任何實質xìng的幫助,貴國便要我宣佈dú lì,我想換了別人也不可能答應的。”
葉重可沒這麼傻。俄國人佔著中東路,rì本人在黑龍江雖說勢力不容忽視,但要說決定xìng的力量還說不上。許蘭洲這貨在zhōng yāng沒有說得上話的人,督軍一職很難落到他的頭上。
而且許蘭洲雖然是師長,但直接透過心腹掌握,能拿得出手的也不過只有一個旅,另外騎兵第四旅旅長英順和步兵第一旅旅長巴英額也是各有所圖。這樣的實力,甚至比起馮德麟都略有不如,許蘭洲如何和葉重抗衡。
只要先拿下黑龍江省,葉重便佔有了奉天,黑龍江,熱察特區三地。就算rì本人盤踞在吉林的南滿路,也要考慮一下支援孟恩遠所付出的代價,還要冒著得罪葉重的風險,是否值得。
葉重調馮德麟的28師解決了巴布扎布,rì本人也很難再對馮德麟信任。等rì本人發現在東北可供扶持的物件越來越少,而且葉重向吉林伸手的時候,歐戰也接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