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蔥一直都覺得風十七郎會一直呵護她,從前以後都一樣。但她現在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眼前的風十七郎陌生到幾乎令她不敢上前去相認。
“任何東西都會隨著時間的改變而改變,是麼?”
柳青蔥笑得很悽美,大聲道:“不管世界會變得如何,我都不會忘記我們以前一起快樂過。我今天來就是想問你,紅姑說的是不是真的,風夫人中毒的事。”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風十七來乾脆來個裝糊塗。
其實是這樣的,風十七郎在尋找玄鐵的時候曾經經過一個村莊,那裡栽種滿了似是海棠般的植物,他誤食中毒,幸好一位村民經過把他救了。那個地方地處偏僻,血紅海棠是他們那裡獨有的植物,所以醫書上並無記載,各路神醫不知曉也不足為奇。
柳青蔥冷笑道:“好,就當你不知道這件事。你能不能解釋一下,為什麼你會出現在這裡,你不是說要跟師父去遊歷嗎?”
“我……”風十七郎一時之間竟然無言以對。
他並沒有離開!(七)
他並沒有離開!(七)
“別告訴我你已經到過南方又回來了。”
“正是這樣,原來你都知道了。”風十七郎嘻皮笑臉地道。
柳青蔥緩緩地走近他,厲聲道:“風十七郎,你還想騙我騙到什麼時候?你根本就從來都沒有離開過這裡。”她的語聲堅定,根本不容任何反駁。
風十七郎沉默了半晌,終於道:“你說得沒錯,我騙你是因為不想你來找我,我不想跟那邊的人有任何來往,就算你給我一點小小的空間好不好?”
“為什麼你不能跟他們和平共處,你身上流的也是風家的血脈。其實他們也許並不是你想象的那麼難相處。”柳青蔥一直都希望風十七郎能回到風家的大家庭中,一家人和和睦睦才是最好的結局。
風十七郎眉頭越皺越緊,突然爽朗一笑道:“別說我了,說說你吧。做過丫環吃了那麼多苦,現在終於歸位了,感覺不錯吧?”
“做慣了丫環,突然有人侍候有點不習慣,總的來說感覺還是不錯的,不過我更懷念在鑄劍坊跟大家在一起的日子。”柳青蔥坦然,她說的句句都是真心話。
風十七郎不自然地笑了笑:“大少爺呢?這麼晚他怎麼放心你一個人出來?”
“他今天跟公公到衙門去接待一位朝庭來的大官,今晚不回來了。”
“天色不早了,你早點回去休息吧。你明明就在冷得要死,就別在那裡死撐了。”風十七郎嘲諷地笑道。
柳青蔥眉頭一挑,大聲道:“恐怕怕冷的是你自己吧,可是你又不好意思說出來,所以就一直想趕我走。”她得意地大笑起來。
“我怕冷,開什麼玩笑。師父說如果我把降雲劍法武功心法練到第九層,別說是寒冷,就是刀槍也不入。到時候你可知道武林第一高手是誰?”風十七郎得意地大笑,耍著手裡的絕情劍,他彷彿胸有成竹,已經瞧見了成功的那一天。
“是你……才怪。”柳青蔥故意停頓了一下,看到他的神色由得意到挫敗的樣子,令她哈哈大笑起來。
“你不相信就算了。”他背過身去,不想再理她。
他並沒有離開!(八)
他並沒有離開!(八)
她呆了呆,又問:“武林第一真的很重要嗎?”
“當然。”風十七郎肯定地回答。自小他就處處受盡白眼,他發誓長大了學好武功,讓那些欺負過他的人後悔。
柳青蔥縮了縮身子,只覺得越來越冷了。她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他沒有去看她,但每一個細微的動作,他依舊能夠憑感覺感受出來。他緩緩地轉過身道:“好吧,我承認這樣的天氣連鬼都怕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