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琪俊就後悔了,他腦裡全是她的音容笑貌,
一整夜無法入睡,被深入骨髓的思念所吞噬。
都是他不好!
一夜過後,他覺得自己已經越來越不能冷靜,給她一夜的時間,已經夠了。
他一早就下山了,柔軟的皮靴子踩在雪上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在寧靜的樹林裡傳得特別遠。
他喜歡騎馬,那是一種隨風狂奔、風馳電掣的感覺讓人興奮,馬兒就像一個很貼心的朋友,能傾聽你的心事,能讓你煩惱盡消。但有時候他又喜歡走路,走路其實也是一件很剌激的事,用心地走路那是一種享受,在走路的途中,你可以發現很多新鮮的事物,尤其與心愛的人牽手走路,是一件很浪漫的事。
他每一步路都走得很用心,他體會到了,在什麼情況之下,都應該用心地生活。
走了大約一柱香的時間,他來到了柳府,在這其間,他將要對柳青蔥說的話重複了千萬遍。是他有錯在先,道歉是必然的,有錯就認,並不代表有損男子漢的威嚴。
風琪俊走進柳府,迎面而來的是柳宇淳、汪千慧和柳白月,風琪俊臉上揚起微笑走過去抱拳道:“岳父岳母、白月妹妹,小婿有禮了。”
柳家兩老知道小兩口在鬧彆扭,不過也沒有太放在心上,相處時間長了,有些彆扭也是很正常的,並不會影響兩夫妻的感情。琪俊和青蔥都是懂事的孩子,他們懂得如果去維護這段得來不易的親事。
這不,才一個晚上,風琪俊就那樣子急著來接青蔥回去,從這就看出來他對青蔥的感情有多深了。
汪千慧走近風琪俊和聲道:“不必多禮。琪俊,如果青蔥有什麼做得不對的地方,你儘管告訴我,我這個孃親的話她還是聽的。別看她平時柔柔弱弱的,倔強起來就像一頭牛一樣。”
風琪俊道:“不是的,都是我不好,是我惹她生氣了。不過我保證以後會好好待她,再也不會惹她生氣了。你們這麼信任我,把她交給我照顧,我一定會好好照顧她。”
汪千慧道:“我們對你當然是放心的。去吧,去跟她說清楚就沒事了。她今天早上大概還沒起來。白月,你帶姐夫去找大姐吧。”
她跑哪裡去了?
“姐夫,走吧。”柳白月說了一聲,然後自己先行一步。
風琪俊追上柳白月的腳步,雪還沒有融,他們在雪地上留下了兩排清晰的腳印。
兩個人穿過前院,走在一條長長的迴廊上。
柳白月忽然停下腳步回頭看了風琪俊一眼,道:“姐夫,我大姐的性格有時候是很奇怪的,昨天的事讓你為難了,我代她向你賠不是,你別往心裡去。”
風琪俊道:“她昨天還真把我嚇了一跳,那種情形之下,我不得不出手製止她。我很後悔一開始沒有跟她說清楚,造成了誤會,她生我的氣也是很自然的。”
柳白月眼目中盡是溫柔:“她就是太沖動了,也沒有顧慮你的感受,讓你左右為難。一邊是兄弟之義,一邊是夫妻之情,你也很難做。如果能一人讓一步,就不會發生如此不可收拾之事。”
“如果她有你這般善解人意就好了。”
風琪俊大步向前,
遠遠已經看到了柳青蔥居住的青園,腳步更快了。
他真的好想馬上見到她,心裡有千言萬語要見她說。
柳白月卻呆在原地忘了舉步,
她的心被風琪俊的那句話重重地敲擊著。
風琪俊來到柳青蔥的閨房門前,拍了拍門,並大喊道:“小青,小青,開開門……”
裡面並沒有任何回應,風琪俊以為柳青蔥還在生氣,又拼命的拍門大喊道:“小青,我是琪俊,有什麼話先開門再說好嗎?”
一直敲了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