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一種莫名的嘲諷。
“師兄!”被憤怒衝昏頭腦的女孩子銀牙一咬嬌聲叫了起來,卻是朝自己的師兄使了一個眼色。
手中的劍勢猛得一變,卻是換了一種風格。
“這……”他的師兄看了自家師妹一眼,微微有了一瞬的遲疑,但他終究抵不過師妹的請求。
在無奈的搖頭之後,自家的劍勢也不得不跟著變化,變得堂皇大氣起來,宛如旭日初昇的朝陽一般,雖看著柔弱,卻自有一股無法抵擋的氣勢。
一抹金黃色的劍光在細密的劍影升起。它越來越靚麗,越來越耀眼,將周圍一干人等的眼睛都耀花了。
在這道如太陽一般光耀逼人的金芒掩飾之下,兩道森然劍氣直刺向前,卻是狠戳李靜軒的脖子。
這一招當真來得狠辣無比,卻是逼得李靜軒眉頭微微一皺,也不得不使出了自己絕技。
只見李靜軒右手長劍微微一縮,連鞘的劍身往裡一退,似要改為防守。然而,這一退只是一個幌子。因為在他的右手後退的當口,他的左袖卻是猛地向前。
噴薄而出元氣充斥在空袖內部,將袖子鼓脹的如同一根巨棍似的,也沒有任何的技巧變幻,就是這麼直筒筒的往前一送。
頓時在眾人耳邊驚起一聲如雷的爆鳴。
漫天的劍影就此消散,耀眼的劍光也沒了蹤影。原本邁步進擊的兩人,此時已退回到原地。他們年輕的臉上滿是難以置信的神色,似乎無法想象自己本以為必可競功的一劍居然一個獨臂的年輕人,用一手空袖給破了。
“這怎麼可能?這個癆病的殘廢怎麼會……”年輕的女孩一臉震驚的喃喃自語。她或許是門派裡的天之嬌女,平素都被人奉承著,眼下突然遭受到如此打擊,一時間有些難以接受,豆大的淚珠頓時在她的眼眶匯聚滾動,一副被人欺負了,行將落淚的模樣。
“兩位,看你們劍光頗正,想來也是名門弟子。不知為何一上來就對我師弟偷襲,並下如此重手?若非我師弟還有些本事,只怕方才就要傷在你們手中了。”當對面的兩人被李靜軒擊退之後,一直看著這一切發生的靈韻突然開了口。
這一刻,她柳眉倒豎,語氣也微微有些發冷。
“咦……”聽靈韻如此說,對面的兩人不由得微微一愣。
“這個病懨懨的傢伙方才不是在調戲你麼?”那名還含著淚的年輕女子更是目瞪口呆反問出聲。
此時,她眼睛瞪圓,幾滴淚珠卻是在眼框裡留不住,花花的落下來。不過,性子靈巧的她對此渾不在意,只是將袖子往臉上一抹,將這些不妥的地方直接拭去了事。
“不是,方才是我使性子了,想犯一些事情,但師弟不許。現在想來,卻是我衝動了。”靈韻柔柔的一笑,簡單的解釋了一下剛才的情況。
“這麼說來這是一個誤會?”那女孩的師兄頓時揚了揚眉頭,頓時有些興致蕭索了:“本以為還能行俠仗義一回,卻不想……唉!”那師兄嘆息了一聲,搖了搖頭。
“這也算是不打不相識了嘛!”靈韻笑著說道。
她易了容,相貌變得有些尋常,但言行舉止和氣質並沒有什麼改變,一舉一動中自然顯出一股溫柔大氣的味道。
當下她讓李靜軒移到一邊,請這師兄妹就坐,旋即招呼店小二往這裡添了兩副碗筷,並加了幾個小菜。
須臾,菜上來了。四個年輕人,就著菜食吃了起來。他們一邊吃,一邊閒聊。
四人終究是年輕人,雖然方才互相間動了手,但到底沒用弄得不可收拾。在靈韻說明了這是誤會之後,那師兄妹的兩人心中的不忿頓時消散。只有那師妹對李靜軒還有些惱火,那純粹是因為在最初的交手中,李靜軒的劍鞘點到了不該點的地方罷了。
就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