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覆紙,為顯富貴。”宋清陵接著說道:“用的是四寶,暗指此人的修養品德不差。”弦逸哼了一句:“金紙當屬紙中之最。喬自愁,估計連你也比不上這位未見面的穆家人喲!”喬自愁並未生氣:“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喬某又算什麼呢。”宋祺凰總結道:“那麼,這個穆家不僅要家纏萬貫,還要是書香門第咯。”
宋清陵不禁又咳嗽一聲,暗想還真都對上了。
師詩一臉興奮:“是了,那人是雨川首富,而且談吐斯文、風度翩翩,定是此人無疑!”眾人欣然。宋祺凰細想道:“還是嚴謹為上,畢竟這樣的人不在少數。”
恰有小二上前更換茶水,聽到眾人的談話,好事地插上一句:“定是穆公啦!雨川有才又有財的,偏偏還姓了穆,不是我們老闆是誰?”喬自愁忙道:“這位小兄弟你確定嗎?”小二得意洋洋道:“客官放心!絕對沒錯。雨川除了我家老闆,哪有人會姓穆?”
這句話倒是引起弦逸興趣了,他不管身上傷勢,一扭身問向小二:“怎麼,就你們老闆姓穆,別人就不能姓了嗎?”小二陪笑道:“小的不是這個意思。我們的祖先,也就是江南陳氏,為避戰亂才遷移到雨川。因為這裡荒僻,也很少人來。您現在上街隨便拉一個人,我和他的老祖宗沒準是同一個人。直到我們老闆來了以後……哎呀,我們老闆可是神人,不是一句兩句說的清!小的只能告訴各位客官,自穆公來了雨川之後,雨川從此繁華!原本連肚子都填不飽,現在家家殷實。我們都很敬佩他,他說他姓穆,我們就喚他穆公,可他說自己還沒那麼老,非把那個公子的“公”改成了宮殿的“宮”!……誒呀,瞧我說到哪了,這位客官問為什麼只有我家老闆姓穆,因為原本那幾個少數姓穆的為了表達對穆公的敬意,都改名兒了!雨川就一姓穆的!”
沒想到小二的話頭這麼長,一氣呵成,連氣都沒喘。而這連珠巧語,恰恰解釋了眾人心中的疑惑。大家終於找到了此行的目標,相互對視,掩飾不住喜悅。
應孤翼朗聲笑道:“真是得來全不費功夫啊!”
“那小二哥,可知穆公住在哪裡?”喬自愁繼續問道。
可這次小二卻面露難色,躬身回道:“客官,這小的可真的不知道。”
“這麼個大名人,你居然不知道他住在哪兒?”弦逸顯然不相信。
小二更加為難,連忙點頭哈腰道:“小的知道客官定是不信,但是這這……小的從小都被誇誠實守信,天地可鑑,說的句句是真哪!穆公雖然喜歡熱鬧,可是卻不喜歡別人去他的住所,穆公這般神人,我們定是要尊重他的,除了平常日子看到穆公,雨川的人都沒去過穆公的府宅。啊,據說建府的人都是穆公從雨川外頭請來的,那些人建完府宅後就再不見蹤影。我還記得其中還有一個脾氣超壞的獨臂老頭,他——”
喬自愁連忙止住小二的喋喋不休,問道:“雨川並不大,加上穆公每日來來往往,怎麼可能連府宅建在何處都不知道?”
小二搓了搓抹布,嘿嘿笑了:“不過聽人說,府宅就建在雨川南面的小嵐山的北山脊!”
說得很順溜。
很順溜。
一瞬間,眾人無語,沉默。
宋清陵突然一展扇面,擋住臉。果然,弦逸嗆了喉嚨裡翻騰許久的茶水,朝著宋清陵全噴了出來。
宋清陵鎮定地抖了抖扇子上的水,收起扇子道:“小二哥,開玩笑不帶這樣開的。你不是說你不知道嗎?”
小二一臉無辜道:“小的的確不知道啊,因為小的沒去過嘛!沒去過的地方怎麼能說是真正知道呢!別人知道那也是別人知道啊,怎麼能算是小的知道呢?誒呀,再說我說了,沒人去過那兒,傳言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