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不大,目光卻極為銳利。他行至高仕面前,跳下馬來,與他說了幾句,便重又上馬,跑至隊伍前面,向那些持槍而立的兵士大吼幾聲,他們便整齊劃一地向兩邊退開,形成兩排護衛隊,目送高仕等人入城。
江籬見了這陣勢,已經有些小小的習慣,這個高仕,見次見面下來,排場一次大過一次,尤其是赤梅山莊那一役,若非江籬習得了抽魂指,搶得先機制住他,只怕今日,她與葉白宣,早已死在這高仕的手裡了。
如今既知他非富即貴,此處又離宮幃不遠,這些兵士的出現,也是自然之事。只是還未進宮,護衛已是如此之多,他日到了高仕的地盤,若他強行去搶那三生殿內母親的遺物,不知要用何種方法,才能順利脫身才好。
江籬一面想著,一面進了城,平日裡繁華似錦的都城,今日卻是冷清非常。放眼望去,不見行人商客,只有大隊的兵馬站在兩側,腰間跨著長刀,眼睛時刻注視著四方。
高仕本騎馬在隊伍中間前行,此刻卻是趕至了前頭,對方才那個將軍模樣的人道:“廖將軍,麻煩開路。”
那廖將軍手中錦旗一揮,路兩邊的兵士更是提高了幾分精神,等著高仕一行人走過之後,便自動跟在隊伍後面,保護得極為嚴密。
江籬望著葉白宣,小聲道:“到了此刻,你能否猜得出,他是何人?”
葉白宣輕笑幾聲,不屑道:“最大不過也便是皇帝老兒,不過,看他那年紀,倒是不像。”
江籬不再言語,兩個人心中都有數,對於這個高仕的身份,已是猜到了八九分,只是統統不動身色,跟在後頭。江籬又一次回頭去看那馬車,對於她們誰人向她下毒的事情,她已不想去追究,只是這一入宮門深四海,不知她們各自,最後都會是怎樣的下場。
雖是入了馮水城,可那宮城離此處還有一段距離。高仕想是怕夜長夢多,都未曾停下用飯,一直趕了約兩個時辰的路,方才趕至的禁宮門口。
此刻的宮廷口,已是大門敞開,左中右三扇珠漆大門前,已是立滿了護衛。那些先前跟來的兵士,卻是不能入城,在廖將軍的統籌下,立隊在兵,站在離宮門約兩三丈的空地處,整裝待發。
高仕回頭,似是看了江籬一眼,便率先往中間那扇門行去。伍梓杉卻在此時策馬上前,與葉白宣並立而行,開口慢慢道:“你我須走左邊那扇門。”
“此處有何講究的說法?”葉白宣轉頭問道。
伍梓杉指著中間那門道:“此處之門,只有皇帝及其子嗣方能走,便是皇后娘娘,也只能同其他皇族或是大臣一樣,走右面那門。至於你我這種平民百姓,自然只能往左側而行,若非如此,又怎能滿足的皇帝的虛榮之心,顯示出他的尊貴來呢?”
葉白宣聽得笑出聲來,道:“此話倒是甚有道理。你這個人,除了天生女相外,倒也無甚大毛病。”
伍梓杉聽他話中有話,簡直是拐著彎地罵自己,不禁忍不住白他一眼,輕哼一聲。
江籬看他們二人鬥法,有些好笑,甚至顧不得仔細將那皇宮大門看個清楚,已隨著一行人,入了那宮門。
走了不多時,已有一宮人裝扮的男人走上前來,向伍梓杉行了一禮,恭敬道:“伍先生,小的為三位備了轎,請隨小的來。”
伍梓杉示意江葉二人下馬,自己則也跳下馬來。旁邊早已有人走上前來,將那三匹馬拉去餵食。江籬見夜雪被拉走,有些著急,想要追上去,卻被伍梓杉一把拉住道:“放心,這宮裡的飼料可比外面的好,高仕帶來的人,便連他的馬,也不會受虧待的。”
江籬聽得此話,只得暫別夜雪,隨著那宮人前去,坐上轎子,任由他人將自己帶去一個陌生的地方。
所幸的是,他們三人都被帶入了同一座宮宅內。甫一下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