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自己發出的毒針,怎能賴我身上?”
衝光道長氣得大叫道:“胡說,這玉蝶明明便是你之物。”
“他若不出暗器傷人,又怎會聰明反被聰明誤,毀了自己的一隻眼。道長,你若再不救他,只怕,他便不止是少一隻眼那麼簡單了。”
那衝光道長細細一看,果兇自己的徒兒臉色已是發紫,中毒頗深,顧不得跟江籬鬥嘴,趕忙用一帕子,將他眼中的毒針取出,又喂他吃了解藥,方將他交予手下他人。
江籬卻是滿臉不屑,只與他對視一眼,便不再理會。衝光道長自知理虧,不敢繼續糾纏,怕再吃大虧,只得悶聲不響,退了下去。
黃憲良見江籬出手,救了自己門下弟子,便上前向她拱手道:“多謝江姑娘出手相救。”
江籬卻面無表情,回道:“黃幫主客氣了。”
場上氣氛一時有些僵硬。賢真大師走上幾步,朗聲道:“各位,此次比試只為切磋,萬不可行暗算之法。”
衝光道長一聽此話,便知在指自己,剛恢復的神色重又凝重起來,扭過頭,不去看那賢真大師。
黃憲良因手下人佔了先機,顯得有些得意,雖說他心知自己的身手,要奪那武林盟主之位還有些困難,可是卻也不願就此放手,想要搏上一搏。
龐嘯虎看他那樣子,心裡也有些不服氣,仗著自己年紀大,資歷深,便走上前,做了個“請”的手勢,便要向黃憲良討教。
兩人客氣幾句,便動起手來。江籬只覺煩悶無比,不知今日前來,究竟有何意義。只是此刻卻是走脫不得,只得繼續觀戰。
黃憲良與龐嘯虎已是旁若無人的打將起來。他們二人,雖功夫不及江籬,卻也是一派之掌,與方才那兩個年輕弟子自是不可同日而語,不時耍出些高明的手段來,引得一旁觀戰之人連連叫好,那樣子,倒不似在爭武林盟主,更像是在各自秀些功夫,讓眾人開開眼界。
大約爭鬥了有上百個回合,兩人似是有些疲累,出掌速度已是慢了下來,江籬心知,這已是到了分勝負的時分。饒是那黃憲良年輕氣盛,內力綿長些,也不及龐嘯虎經驗老到,瞅準他的一個弱處,便不留情地攻了過去。雖是點到即止,黃憲良卻也極講規矩,見自己已入,便收了手,向龐嘯虎認輸,自退後幾步,沒入人群中。
龐嘯虎贏了這一場,站在場中央,便見已有幾派掌門躍躍欲試,想要跳將上來撿個便宜,便朝各處拱了拱手,朗聲道:“各位,慢待動手,且聽老夫一言。”
那些人聽得他如此說,便又收起手中的兵器,靜待下文。
龐嘯虎不停口,繼續道:“各位今日前來,目的已很明確,龐某也不必遮遮掩掩。大夥兒來此,無非是為武林盟主之位而來。只是,這盟主之選既是要統領整個江湖,讓各派歸於平和,不再生死相爭,此人卻不止是要功夫精妙,還得以德服人,深具威望方可。若要說功夫,其實何須比試,在場之中,功夫孰高孰低,大家心中都有數,又何必打鬥不休,徒傷和氣。還不如平心靜氣,推舉一個適當人選,方是上策。”
他這一番話,說得倒也頗有道理,只是這人人心中自有算盤,又怎會個個願意聽他的說辭,當下便見那先前與江籬鬥過嘴的五松閣閣主崔玉勝上前一步,搖頭笑道:“龐掌門此言差矣。既是盟主,功夫必得是最高方可,如若不然,他日統將起各派來,又以何服人。若有人那仗著自己身手高明,不服管教,蓄意為難盟主,到得那時,又是如何是好?”
崔玉勝的話說的也算在理,龐嘯虎一時也想不到甚話來回他,不禁立在那裡,只是沉默。崔玉勝卻是不肯罷休,笑裡透著幾股陰險之氣,怪叫道:“莫非是龐掌門想仗著年歲高我等一籌,論資排輩,想將那盟主之位,收於自己囊中?”
龐嘯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