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大功夫,幾次三番要捉江籬?”
“休得的言,這三生殿豈也隨意拆除。”楚賢顯得有些激動,臉上帶著幾分怒意,又夾雜著一些嚴肅之情,他忽然站起身來,面向南方一拱手,朗聲道,“此三生殿乃建在我大梁龍脈之上,若是隨意拆除。若是一小心觸怒神明,毀了龍脈,大梁豈非要亡在我等之手?當年我父皇如此寵愛程皇后,也不曾將此處拆毀,不過是加以修葺擴建罷了。若不是顧忌到此,我又何苦費那功夫,跟顏碧槐做此交易?”
聽他提到顏碧槐,江籬與葉白宣禁不住對視一眼。這個人,似乎已是死了很久,卻又總是住在他們的心裡,像是一根刺,難以拔去。
江籬輕輕嘆了口氣,道:“那日在赤梅莊,你又為何要讓顏碧槐捉了龐嘯虎夫婦,他們與此事又有何關係?”
“我捉他們,不為別的,只為多探查一些關於雲庭刀之事。他們兩個,當年都與程皇后相識,龐夫人更是與她過從甚密,我本以為,他們必會知道些什麼。”楚賢的眼光有些黯淡,像是自言自語道,“是我想得太過簡單,程皇后如此心思縝密的人,又如何會將此中的秘密說與人聽。便是你江籬,做為她親生女生,也未曾知曉這其中的奧秘。”
江籬聽他如此說,腦海中又出現了孃親的身影,那個柔弱的女子,與她在這一年裡聽到的關於的種種,竟是很難將兩者對應起來。
她輕輕地撫著那木盒,心中莫名地緊張起來。這看起來只是一個普通的木盒,與一般的並無兩樣。未曾上鎖,只消輕輕一撥,便能將之開啟。她剛將手放到那蓋子上,想要將之開啟,卻被葉白宣一把將手抓住。
江籬有些木然,怔怔地看著他。葉白宣卻是搖了搖頭,道:“別輕舉妄動,太危險。”
江籬聽出了他話中的意思,想來母親是個細膩之人,開啟之後,或許會有暗器射出也未定,他如此考量,並非無理。
楚賢卻是有些焦急,一把抓過那木盒,憤憤道:“怕什麼,你不開,我來開,再磨蹭下去,只怕就要讓父皇給發現了。”
葉白宣只顧著江籬,未曾想楚賢突然跳了出來,想要阻止,已是太晚,只聽一聲細小的“喀嚓”聲,那木盒已然開啟。
出乎眾人的意料,那木盒中,既無帶毒的暗器,也無讓人夢寐以求的兵書,那木盒內,甚至空無一物,什麼也沒有。
莫說楚賢,便是江籬和葉白宣,見此情景,也是愣在當場。他們忽然覺得,自己便如同一個傻瓜,被一個小小的傳言牽著鼻子,竟是走了這麼多冤枉路,做了這麼些荒唐事情。到如今,謎底終於揭曉時,他們才發現,這根本便是一場騙局。
楚賢兩眼漲得通紅,像是要流出血來,他狠狠地盯著手中那個空空的木盒,心裡壓抑著的一團怒火,終於不可遏制地爆發出來。他突然如猛獸一般,仰天大吼一聲,揚起那木盒,用力地摔向地上。
沒有意料中木盒碎裂的聲音,他的眼前,飄過一個人影,像是一陣風,吹過面頰。待到他看清時,已見那木盒,安然地躺在葉白宣的手心中,完好無損。
“你做什麼?”楚賢抑制著心中的殺意,沉聲道。
葉白宣退後幾步,離楚賢大約兩丈的距離,皺著眉頭道:“我知你現在心中的心情……”
“你又如何能知!”楚賢未待他將話說完,便是狂吼出聲,“你不會知道,我現有心情,你永遠也不會知道,那種有如墮入地獄一般的絕望,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
“不,我知道,可是我更知道,即使你現在大開殺戒,也無法改變它是一個空盒子的事實。”
葉白宣話音剛落,門口便響起了敲門聲,傳來了東來不安的聲音:“太子殿下,您還好嗎?”
想是方才屋內的動靜嚇到了東來,才讓他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