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他還是個天真的少年,如今看在他的眼裡,卻已有分明的捩氣。
方西淵徑直進屋,走到江籬面前。他早已脫去那身黑衣,換上正常的衣服。江籬一時竟未將他同殺人事件想到一處,只是對他的到來有些詫異,開口問道:“西淵,你來此處做什麼?”
方西淵拉起江籬的手,道:“你便這麼一聲不響地走了,連句道別的話都未講。江籬,你的心裡,是否還在責怪我?”
江籬被他拉著手,臉微微發紅,用力掙脫了出來,輕聲道:“西淵,過去的事就別再管了。我現在在這裡很好,我不想再管江湖上的那些事情。”
“不行,你必須跟我走。”方西淵剛毅的臉上現出不容拒絕的神情,今夜,他不止為得到雲庭刀這般簡單,他要帶走江籬,他不會將她讓給任何人。
“西淵,別說傻話,這已決定,要在此過一生。這裡沒有紛爭,沒有殺戮,對我這樣的人來說,是最為合適的地方。”江籬不敢正視方西淵的眼睛,低著頭道。
“你為的,不過便是葉白宣。”方西淵一拍桌子,高聲道,“江籬,我一樣可以給你幸福。葉白宣他給不了你什麼,你不要再跟他在一起,跟我走吧。”
“她絕不會跟你走的。”葉白宣不知何時,已飄進屋裡,飛身至江籬身邊,擋在她的面前,將方西淵格開。
他從懷中掏出雲庭刀,塞進方西淵的手中,冷聲道:“這是你要的東西,拿了便快滾。若你再糾纏江籬,別怪我不念你我的師徒情份。”
方西淵手中握著雲庭刀,臉上卻露出不甘的神色,他微微探頭,望向葉白宣身後的江籬,又一次問道:“江籬,你當真不同我走?”
江籬慢慢搖了搖頭,輕聲道:“對不起,西淵。”
“沒什麼,江籬。”方西淵卻突然灑脫起來,笑道,“總有一天,我會為你打下一片江山,以那時,我便會來接你,你要等著我。”
說罷,也不等江籬回話,他便如同一陣風一般,躥出了葉白宣的家,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下三濫
葉白宣將高升強送出了家門,轉身回屋時,便見江籬冷眼望著他,那種眼神,像是在透過他的身體,直刺他的心臟,讓葉白宣感到身體裡有一股冰冷的感覺在慢慢地滲透出來。
他微微側過頭,避開了江籬的目光,走過她的身邊,只是輕聲說了一句:“早點睡吧。”便要離去。
“你將什麼給了他?”江籬見他要走,開口叫住了他。
葉白宣深吸一口氣,又折返回來,望著江籬道:“給他吧,江籬,這東西,留在身邊,只是無窮的禍害。”
“那是我孃的東西,你憑什麼做主送給他人?”江籬滿是怒意,衝葉白宣吼道。
“我說過了,這東西只會引起紛爭,留在梨瀟谷,只會有越來越多的人枉死。”
“你把它給了西淵,便能置身事外?你便不怕他,為了那個所謂的傳言,最後喪了性命。”
葉白宣一把抓起江籬的手,臉孔慢慢逼迫她,語氣強硬道:“是,這或許會害了他。但是,我絕不能讓那把刀害了你。”
江籬掙脫他的鉗制,語氣有些變軟,道:“你又如何能知,他來此殺人的目的,便是為了逼你交出這把刀?”
“是他的同夥對我說的。他們用了招調虎離山之計,一個將我騙了過去,另一個則來找你,伺機奪刀。江籬,西淵他已經變了,他再也變不回來了,你對他,最好不要再抱任何希望。”葉白宣如實的將事情說出。
江籬卻聽到了話中另外的事情,略顯好奇道:“同夥?他的同夥是誰?”
葉白宣聽她如此問,心中一緊,臉上卻裝得級為平淡,道:“我也不識得,功夫倒是不弱。”
江籬顯得沒了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