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籬跟著葉白宣進了門,見那桌上已擺上了飯菜,不禁又想起那日的情景。若自己那天不是亂髮脾氣,摔碗走人,只怕早已洗脫嫌疑。偏偏便在那時,自己回了屋子,離開了葉白宣的視線,便讓人給揪住的小辮子,以此作為證據來攻擊她。
高升強白日裡已睡過一覺,醒來後便做了飯菜,專等葉白宣回來吃飯。他是個鄉野粗人,平日裡做菜,只為填飽肚子,做的菜自己比不上葉白宣的精細,味道卻也不差。
江籬看著在坐的兩名男子,不論年紀高矮,美醜胖瘦,做出的菜,竟都比自己一個女子要好,不禁心中有些不悅。她自小便希望當個男人,對於女子該做之事,一率棄之如履,只是料不到,自己竟是連男子都比上,真真是有些不服氣。
葉白宣坐下吃飯,夾了一塊紅燒魚放入嘴中,故意看了眼,稱讚道:“這才是人吃的魚嘛。”
江籬知道他所指何事,白他一眼,只顧自己吃飯,懶得搭話。
倒是那高升強,閒得無聊,沒話找話道:“公子這是什麼意思?”
葉白宣笑著道:“沒什麼意思,只是吃了美味的東西,稱讚你一下罷了。”
高升強向來尊敬葉白宣,見他誇自己,便傻笑起來:“公子喜歡,那便多吃點。江姑娘也多吃點吧。”
江籬禮貌地向高升強一笑,點頭不語。
三人正吃著飯,忽聽外面響起了一陣急促的敲鑼聲。葉白宣一聽那動靜,便知是出了大事,扔下碗筷,便要出門。
高升強反應較慢,愣了一下,便要跟葉白宣出門,卻被江籬從後面叫住:“你還是留在此處的好。”
“為什麼?”高升強不解道。
江籬卻笑了起來:“這敲鑼之人,必是四水爺,那惡賊只怕已對他出手。”
高升強急道:“那我更要去捉拿那傢伙。”
“你現下的任務,便是看管我。若你突然離去,這殺人的罪名必定又要推到我身上,你放心,你家公子的功夫,不需要他人相助。那人的功夫也不弱,你去了,也幫不了他,徒增麻煩而已。”
高升強承認江籬的話有理,只得又坐了下來,與她對坐在桌邊,只是桌上的菜,誰也未再動一口。
願難遂
葉白宣扔下江籬和高升強,獨自一人衝了出去。順著那鑼聲,他很快趕至了現場,定睛一看,四水爺正與一蒙面人大戰。
那人功夫顯然高四水爺一頭,出招極為狠辣,不取人性命誓不罷休。四水爺勉力支撐,已現頹勢,身上多處受傷,性命頃刻間便要被那蒙面人取走。
葉白宣只覺那身影面熟,卻不及細想,出手攔下了正在刺往四水爺胸前的劍,繼而又與那人糾纏起來。
那人一身黑衣,臉蒙黑布,辨不清楚真實身分。葉白宣與他過招之時,不時想要扯下他臉上的黑布,卻總未能如願。此人身手不錯,葉白宣也無十足的把握能勝得了他,更讓他覺得吃驚的是,此人所使的功夫,竟與他心中所想的某人極為相似。這些天來,他始終不願將此事懷疑到他的頭上,但此刻看來,卻是不得不懷疑,抑或是不得不肯定了。
四水爺倒在一邊,滿身是血,不知是死是活,葉白宣擔心他的安危,使了一招催風掌,將那黑衣人逼退了幾丈,他則抽得空隙,上前來檢視四水爺的傷勢。
那黑衣人巴不得葉白宣如此,當下便轉身逃跑。四水爺見狀,滿是鮮血的手一把抓住葉白宣,焦急道:“公子快追,莫要管我,千萬不能讓他逃了。”
便在此刻,谷中的其他人也陸續趕到,葉白宣將四水爺將託給其他人,自己則是提著劍,飛快地向黑衣人消失的方向追去。
那黑衣人行動快速,早已消失於葉白宣的視線之中。他追出約一里路的樣子,突然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