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白宣聽聞三人死前都未發出響動,心中的不安越來越多。此人的功夫絕對在這三人之上,且高之許多,他能在極短的時間內找到三人,將他們一一殺害,不得不說,他是一個極為難對付之人。
再看前後死去這四人的關係,皆為谷中的青壯年,平日裡並無與人結怨,做人向來和氣,又怎會在短時間內相繼被害?
葉白宣心知此事非同小可,只得招來谷中數位有威望的人物,希望能討論出個對策來。
“現如今,我在明,敵在暗,想要防範,不是易事。”葉白宣深蹙眉頭,望看在坐的眾人,他們的臉上,同樣是陰雲密佈。
那四水爺性子最為焦急,一拍茶几,便怒道:“哼,居然敢惹到梨瀟谷的頭上,真當我們這群人是吃素的!”
葉白宣見他情緒激動,便勸道:“四水爺莫要性急,你我當務之急,便是要想出一個萬全之策,如何保得谷中再無人會受此賊所害。”
坐在四水爺下首的一名中年男子贊同道:“公子說的是,只是這惡賊功夫太高,若有心殺人,只怕防不勝防哪。”
“哼,鄧伯念,你也未免太過無用,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四水爺衝那說話的中年男子呲牙咧嘴,好一通說。
那鄧伯念卻涵養極佳,並未動怒,只是淡淡道:“此刻人命關天,又豈是你我自己擺威風的時候。四水爺功夫高,自然不怕那賊,只是谷中眾兄弟,卻不見得個個都是他的對手。四水爺又豈能只保自己,不顧他人呢?”
“我何時說過只何自己,不管他人死活?”四水爺被那鄧伯念一通明諷暗刺,脾氣更是火爆,當即站了起來,便要與之幹上一架。
葉白宣見狀,趕忙勸道:“四水爺莫要急,鄧兄弟的話絕非是惡言,只是現下,我們確實是遇上了棘手之事,望四水爺莫衝動,以大局為重。”
那四水爺卻是個牛脾氣,火氣上來後,輕易澆不滅,他見葉白宣也不為自己說話,更是沉不住手,吼道:“我自然是以大局為重,只是公子,卻是有些婦人之仁,將個殺人嫌疑犯放在身邊,養虎為患。”
江籬本就躲在廳後的走廊內,聽眾人講話,聽得四水爺的話,心知是在指自己,便按捺不住,走了出來,似笑非笑地望著他,冷聲道:“四水爺這話講的,可有憑據?”
“你便是那憑據!”四水爺絲毫沒有懼意,索性將話挑明瞭講,“你這個女人,自從來了梨瀟谷後,這裡便日日不太平。此事必定與你有關!”
“四水爺,話不可亂說。”葉白宣強按心中怒火,提醒道。
“好,那老夫便敢問江姑娘,昨日晚飯時分,江姑娘人在何處?”
“她與在飯堂吃飯。”葉白宣想也未想,便替江籬回道。
四水爺卻是冷笑一聲,道:“可老夫問過高升強,他說進公子家時,是在廚房找著的公子,並未見江姑娘的蹤影。”
“是,我吃過飯,便回了房裡。”
“那便是說,羅百順他們三人死時,江姑娘一人在房中,並未有人看見,是不是?”四水爺步步緊逼,不肯罷休。
江籬知道他的心意,她明明可以解釋,卻又厭惡他那樣子,偏是硬著頭道:“是。”
四水爺竟是放聲大笑道:“公子,老夫真是想不到,你竟會替這樣的蛇蠍女人維護,她分明是趁回房之計,偷溜出屋,出去殺了羅百順三人,又裝著樣子回到房中,讓人察覺不到。事到如今,江籬,你還有何話可說?”
江籬注視著他,道:“自然有。你所說的一切,不過是臆想。正如史遷死時的情況一樣,昨日我吃過飯回房,自然無人陪伴。想必這谷中單身漢極多,個個一人吃飯,又有誰可做證。四水爺是否又要將他們一一懷疑過後,才肯罷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