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內力已出,“喀嚓”擰斷了他的脖子,隨後便往旁邊一扔,那一揚,帶著極大的內力,那屍體砸在隨後而來的幾名兵士身上,將他們生生砸出去丈遠。
砸開了一撥人,另一撥兵士又緊隨而來,刺出長槍,雖不敢要江籬性命,卻也逼得枯緊,讓她連喘息的時間都沒有。江籬一把抓住其中一支長槍,奪了過來,把手一轉,將槍頭向外,看都不看,便握著那槍在空中劃了道圓。面前那十多名兵士,竟都直直地倒了下去,他們的脖頸處,都有一條極深的血痕。
江籬扔掉長槍,躍身而起,直往馬上的雲庭而去。那些兵士看出她的意圖,紛紛端起長槍向空中刺去,想將江籬刺落下來。江籬揚起右手,從袖口射出一股內力,打在那些長槍之下,那槍柄剎那斷成兩截。
江籬撇下那些無用之人,直朝雲庭而去。那伍梓杉正與葉白宣戰至酣處,哪管得了雲庭的死活。倒是那年長一些的武夫,一直守在雲庭身邊,見江籬攻來,立刻出手相救,卻也是無濟於事。江籬只覺自己又像玉荷逃走那日一般,體內有一股自己都難以控制的氣在遊躥,出手間也重了許多。她明明只是用了普通的三生門功夫去對付那武夫,卻不知為何,掌一發出,竟是最為凌厲的抽魂指,兩指直撮他前胸,但聽一聲慘叫,那武夫胸前已開了花,裂開的傷口處血四處亂噴,便是江籬,也是身上臉上血跡點點。
那武夫跌落地上,抽搐幾下,便斷了氣。雲庭看得呆住了眼,他原本以為這麼些人,要抓江籬簡直易如反掌,誰知竟是機關算盡,反倒誤了自己性命。便在他呆怔之際,江籬的手已鉗在了他的脖子上,那手,冰冷無比,刺得他血液倒流,大腦幾乎一片空白,只結結巴巴說得幾字:“你,你要幹,幹什麼?”
江籬踏在馬頭之上,身體極為輕盈,一個翻身,已騎在雲庭背後,反手扣住他脖子上的命門,喝道:“讓他們都住手!”
雲庭已慌了手腳,顧不得形象,扯開嗓子大叫道:“通通給我住手!”
那些兵士聽得命令,紛紛停手,呂蒙等人也不趁人之危,紛紛收起兵器。只有那伍梓杉,卻是像沒聽到一般,兀自與葉白宣鬥得難解難分。
雲庭見伍梓杉不聽命令,怕江籬動怒傷了自己,急得直吼:“伍梓杉,你還不住手!”
伍梓杉被雲庭煩得失了耐性,回頭瞥他一眼,還是不願停手。葉白宣見他如此,倒也好笑:“你不怕你家主子有個閃失,回去不好覆命?”
“哼,他算哪門子的主子!”伍梓杉說著話,手下速度不減。
“伍梓杉,你真的不想要那些東西了?”雲庭抓住唯一的救命稻草,利誘道。
此招果真有效,那伍梓杉聽之,雖感無奈,卻是一招擋開葉白宣的長劍,跳開丈遠,笑道:“只怕今日,你我是難分勝負了。”
葉白宣本無心戀戰,見他主動收手,便不再追,退回到呂蒙等人之中,靜觀其變。
場上風雲突變,原本處於劣勢的葉白宣等人,因著江籬的突然發難,竟扭轉乾坤,有了幾分勝算。但看在場諸人,惟那雲庭臉上,神色最為難看。
破重圍
暗夜中,赤梅山莊火光點點,雲庭望著那已快燒為平地的宅子,那是丁莫言住的宅院。早知道,他便不該心軟,不該將希望寄於這幾人身上,一把火將整個山莊燒燬,而不是隻是為了洩憤,只點起這小小的火苗。
現如今,他受制於江籬,莫說將他們四人帶回,便是如何脫身,都是極大的問題。
江籬一手扣住雲庭的脖頸命門,一手從後面伸至他面前,厲聲道:“交出來!”
“什麼?”雲庭在那兒裝糊塗。
江籬廢話不多說,手一用勁,雲庭立時感到呼吸困難,眼白外翻,雙手不自覺地掐住了江籬的手,卻無法將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