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湛冷哼一聲,道:&ldo;你只因為這個羞愧?&rdo;
那還能因為什麼羞愧?
該不會是因為自己與齊雲欽說了兩句話吧?
他這是吃醋了?
楚妧忽然瞪大了眼睛,眨也不眨的凝視著他,似乎想在他面色上看出個所以然來。
祁湛原本冷凝的面色有一瞬間的鬆動,神色有些不自然的別過了眼去,冷聲道:&ldo;走罷。&rdo;
楚妧小步跟在了祁湛身後,心裡怎麼也放不下剛才的燈謎,猶豫了半晌,還是小聲問道:&ldo;那燈謎的謎底,為什麼會是&l;花&r;呢?兩者有什麼聯絡麼?&rdo;
說著,她還用手拽了一下祁湛的袖子,似乎很想聽聽他的解釋。
祁湛腳步一頓,淡淡道:&ldo;腐草為螢,花不也是草化的?&rdo;
楚妧低頭思索了一會兒,這才恍然大悟。
螢火蟲喜歡在潮濕腐爛的草叢中產卵,古人便認為螢火蟲是腐草所生,而花字拆開便是由艹和化組成,與螢火蟲一樣同為草所化成,這燈謎為&ldo;花&rdo;,當真是極妙的。
楚妧不由得嘆道:&ldo;還是夫君厲害,我就想不到這點。&rdo;
說著,她還用軟綿綿的小手握住了祁湛冰涼的掌心。
即使隔著一層厚厚的繭,他也能感受到那溫暖而細膩的觸感,正一點點的鑽進他緊握的掌心裡,而她唇角溢位的淺笑,像是要將他心底的冰一塊塊的搬走似的。
祁湛握著花燈的手不由的收緊了一些,似乎不想就這麼輕易地放過楚妧。
他正猶豫著要不要將她的小手甩開時,身旁的楚妧忽然指著他手裡的花燈道:&ldo;可以讓我自己拿著麼?&rdo;
祁湛緊抿的唇揚起一個冰冷的弧度,一雙眸子幽幽的望著她,淡淡道:&ldo;不可以。&rdo;
&ldo;難道不是送給我的麼?&rdo;楚妧問。
祁湛修長的指尖在那兔子的耳朵上摩挲了一下,挑眉看著楚妧,低聲問:&ldo;很想要?&rdo;
&ldo;很想要。&rdo;
&ldo;那剛才那盞你怎麼不拿?&rdo;
楚妧不假思索的答道:&ldo;那又不是你送給我的。&rdo;
十分完美的答案。
而薄紗下那雙的眸子也一閃一閃的,滿是期待的望著祁湛,彷彿有個小人在他耳旁嚷嚷著:&l;我好喜歡你送的東西呀,快點兒將花燈送給我吧。&r;
祁湛差點就沒忍住,將手裡的花燈遞過去了。
他忙轉過眼去不再看她,緊繃著下巴,面無表情地說:&ldo;看你表現。&rdo;
楚妧眨了眨眼睛,似乎在琢磨這句話的含義。
兩人又走了一段路後,楚妧才發現祁湛這是往東市門口走,她愣了一愣,猶豫了半晌,才小聲問道:&ldo;我們不去找二妹和傅翌了麼?&rdo;
祁湛冷冷道:&ldo;不去。&rdo;
楚妧擔心祁湛追究傅翌失職,又不敢直接說是祁澐拉嵬名雲欽過來的,思索了半晌,輕聲解釋道:&ldo;我在那邊猜燈謎猜的太久了,二妹等的心悶,便離開了一會兒,後來我也站不住了,又擔心二妹回來找不到我,便讓傅翌去找她了。&rdo;
祁湛轉眸凝視著她。
她都自身難保了,居然還顧得上幫傅翌說話?
她的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
祁湛淡淡道:&ldo;聽夫人的意思,是要將責任全算到自己頭上了?&rdo;
他剛才不是好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