庥雋飼咳說孽艴錆�**,無可奈何,只得逆來順受而已。
木琴家的所有家務,仍舊靠茂生一個男人家日夜操持著。京兒終日泡在杏林裡,世事不管不問,甚至連自己的日常生活都搞得一團糟。鍾兒和杏仔都在公社中學住校上學,每個星期只回家一次,還主要是為了拿足一個星期的乾糧。因了倆人回家次數少,回家的感覺就像稀客臨門。平日裡捨不得吃捨不得用的好東西,茂生便統統拿出來盡力地招待上一頓。弄得倆人飄飄然又所以然起來,漸漸地也把自己當成客人了,說話做事就顯得拿捏了許多。木琴終日在外面風風火火地指東打西,走南闖北,難尋蹤影。因此,大白天裡,在東西兩個院落裡晃盪著的,大多隻有茂生一個人進出忙碌的身影。
茂生越來越急迫地感覺到,家裡缺少了一樣重要東西,就是女人的氣息。
第五章 四季飛歌5)
家裡除了木琴,剩下的全都是清一色的男爺們。木琴當然是女人,卻又算不上普通村人所認可的女人標準。她只有在懷孕生娃崽兒時和夜裡跟自己上床做業時,才算是個女人。一旦生完了娃崽兒或是一大早睜眼下了床,那說話的腔調,那舉止做事的架勢,便立馬變得比一般男人還要有男人氣。因而,茂生的東西院落裡,就整日充斥著男人氣息,包括言語、舉動、聲響等等。相比較而言,在家中,木琴算是第一有男人氣的女人,次之便是娃崽兒們。自己反而淪落到再次之的地位,成了渾身散發著近似女人氣的大男人了。這讓他氣短心虛,焦躁不安。他清醒地意識到,京兒的婚事不能再拖了。要是再無限期地拖延下去,恐怕連家都不能稱之為家了,只能算座和尚廟子,就連抱孫子的希望也要輪空了。
為了此事,他幾次有意去巴結京兒。想探聽一下京兒是不是有了啥主意,看中了誰家的閨女,以便心中有數。但是,京兒就是煩他打聽這種事。有時,他的話剛一出口,還沒說完吶,就被京兒無理地打斷,不讓他替自己操心,說自己心裡有數。探聽不成,他就埋怨木琴,說京兒也都老大不小哩,你見天兒雲裡霧裡地竄蹦,咋就不託人給打聽張羅哦。木琴就“哦、哦”地應著,轉身忙起自己的事情來,應允的話題便被拋到了九霄雲外。看到木琴等人忙得腳丫子朝天的樣兒,他不再指望她了。他自己又拙於捅鼓這樣的事體,乾著急沒辦法,只能自顧自地瞎唸叨。
隨著日夜地念叨琢磨,他甚至都形成了一種條件反射。只要一見到京兒,或是進到西院亂糟糟的屋子裡,他的腦殼兒裡首先蹦出來的一件事就是,啥時能給京兒娶上房媳婦呢。一想到這兒,他便不由自主地發出一聲嘆息。嘆息聲由輕到重,從口腔和鼻腔中舒展而出,悠遠,輕渺,依舊是那麼一種極富樂感的共鳴聲。
晚飯後,木琴去了西院京兒的屋子,還呆在屋子裡大半天沒有出來,這在平時是很少見的。出來後,她又匆匆地出了家門。茂生以為她又去跟京兒交代杏林管理的事情了,便沒有往心裡去。直到茂生脫衣上床準備睡覺了,木琴才回到家裡。
她進門就說,你晚點兒睡,我有話跟你講呢。
茂生卻把她的話理解成了另外的意思,心下竊喜。他暗想道,真是難得呢,啥時她會變得主動起來哩。細想起來,倆人也是有些日子沒有好過了。茂生就不急於睡覺,瞪大了兩眼,等著木琴洗腳閂門。再急切地盼著木琴上床,憋足了勁兒地要狠狠搗鼓上一通兒,填補多日積攢起來的飢渴虧空。
於是,在木琴剛剛跨上了床,還沒來得及脫下衣服,茂生便一把摟住了木琴,三下五除二地替她剝去了剩餘的衣服,拖進了被自己身上體溫捂得溫暖如春的被窩裡。他結實的身子如藤條樣兒地裹住了木琴,粗壯有力的大腿緊緊絞住她細滑的腿腳,寬厚的嘴唇嚴實地堵在她的嘴上,兩隻蒲扇般粗糙的手掌在她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