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念,便微微點頭,“好,我明日就過去。”
一旁的糖楓眨了眨眼睛,“你難道不打算跟師兄說偷偷溜走嗎?”
蕭清側頭去看了看欲斜的夕陽,想了想,道:“我會去找他的。”
“可如果師兄還在生氣怎麼辦?”糖楓糾結著一張臉,食指按在唇上,悄悄道:“不然你還是偷偷的溜走吧,我幫你瞞著師兄。”
“蕭清,你惹照山白生氣了?”柏子仁看了看糖楓,再看了看蕭清,才真誠的建議,“不然你聽糖楓的,不然你過去找他,他不同意,還打你怎麼辦。”
半夏:“。。。。。。”她知道柏子仁一定又把他跟他師尊的相處方式對號入座了。
“笨蛋種子,我師兄才不會打人呢!”糖楓瞪大眼睛,握起拳頭揮了揮,作勢要揍柏子仁。
柏子仁縮了縮脖子,想要說什麼,卻被半夏明智的搶了話,轉了話題,“糖楓,那你知道師兄平時生氣的時候,都是怎麼發洩的嗎?”
“發洩?”糖楓略有些遲疑地說,“大概是嚇唬我,或者閉關修煉,又或者去。。。。。。。”她把殺人這兩個字嚥下,和蕭清對視一眼,才恍然的一拍手,“我師兄對蕭清那麼好,才不會生氣的,所以蕭清你就不要大意的去跟他請假吧,師兄一定會同意的。”
本來還覺得照山白生氣的方式略悶騷的蕭清看了表情特別真誠的糖楓一眼,只能無奈一笑,談論了這麼久,最終的結果還是一樣的。
當天傍晚,蕭清回頭看了看緊閉的山洞,當初糖楓曾說過要留在島上,就必須要和照山白住在一起,但其實並不是如此。
這座島上的確只有一間可供住宿的木屋,而且只有一室一廳這麼簡單,蕭清當時已經決定要麼在客廳裡講究,要麼自己動手建造另一間木屋,但等他在藏書閣七天後回來的時候,照山白已經在山脈的背面開闢了一個洞府,一聲不吭的住了進去。
他聽糖楓說過,大唐的修士大多講究舒適的住所,在洞府修煉的苦修士可謂罕見,所以蕭清便住在了照山白原本的住處。
如若蕭清不是孤兒院長大養成了藏心事的性子,他說不定這時已經忍不住找上照山白,把這些異樣的細節都問個明白了,但蕭清就是蕭清,他沒有問,只是將照山白這個人的各種異樣之處又在心底記了一筆。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等到天黑了還不見照山白回來,而且老天爺竟然絲毫不客氣的下起了雨,雨水慢慢滴落,看起來有愈來愈大的趨勢。
反正回去的時候也要淋雨,蕭清索性退後靠在洞穴的門上,雙手抱在胸前,抬眼仰望著雨水從空中洋洋灑灑而下,閒暇之餘,感悟起了照山白的那一劍。
正當他琢磨著滴水穿石這一詞,低頭去觀察水窪的時候——就聽到一個聲音傳來,“你怎麼在這裡?”
聲音是從後面傳來的,蕭清回頭去看,洞穴的門不知什麼時候被開啟,他驚愕的看著眼前和平日裡極為不同的照山白,對方此時竟然是穿得一身黑衣,除此之外,那手裡的一柄黑色長槍也讓他側目不已。
那槍身上凝聚不散的殺意如此的清晰。。。。。。。
照山白並沒有看他,而是看向連綿不絕的陰雨,眸色閃過一絲懊惱和後悔,他將手裡的長槍幻化做一道靈光重新放回儲物袋中。
蕭清看著照山白,他可以察覺到對方身上仍未消散的氣勢,不禁若有所思道:“你這幾日都在忙,是不是發生了事?”
照山白微微抬眼,看著他,“微陰藤發芽了?”看到蕭清點頭之後,才繼續道:“它可以存活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