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留下來了,這裡插句題外話,傅珈音的手藝確實很不錯,我有幸喝過她帶給西拾的煲湯,味道確實挺值得留下吃個便飯的。”
“直到吃完飯,這次傅珈音沒有留他,把他送到了樓下,全程她都沒有在西拾面前提起楊疏驟半個字兒,就搞得西拾很奇怪,因為她的問候關心還有留下吃便飯在他的印象中應該是有利所圖,談不上‘利’,總覺得她這餐飯後總要有點兒說法。”
“不料當他都上車了傅珈音還是沒話,就叮囑他路上小心,她的態度讓西拾忍不住好奇反問她‘為什麼您不問我和疏疏發生了什麼?’,傅珈音就回他‘因為疏疏和我說得差不多了,說你倆分手了。’——”
‘既然我和她都已經分手了,為什麼您還要留我吃這個便飯?我和您似乎已經沒有關係了吧。’
‘有關係、沒關係,你都得吃飯吧,總不能餓著肚子走吧,是不是。’
‘可是我和她吵架了,您不會覺得我很討厭嗎?’
‘年輕的時候誰還沒吵過架呢,而且你是和疏疏吵架,難道我還會討厭她嗎?’
‘疏疏是您女兒,您肯定不會討厭她。’
‘她是我的女兒沒錯,但在我的心裡你也是我的孩子,我從來沒覺得你是外人,就算你和她分手了,我也歡迎你再來家裡,不過希望下次見面不是在醫院門口了,工作之餘也要好好照顧自己的身體。’
和他有血緣關係的陸京墨尚且對他抱有幾分利用目的,而傅珈音完全的、純粹的、在沒有任何利害關係的情況之下把西拾當作一個小輩對待,這句話讓西拾第一次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溫暖,傅珈音是第一個毫無緣由站在他身邊的人,是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
傅珈音的這番話給予了楊疏驟一張可保終身‘免死金牌’,西拾答應過——只要自己還能穩住局面,她有需要,自己能保她一輩子。
或許他對楊疏驟並不真心,但他對傅珈音絕對真誠。
:()總會有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