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我是說,你突然間開始夢到前世的事情,怕是……一個不怎麼好的預兆吧。”
這話我沒有徹底明白。
景陽嘆了口氣,憂心忡忡地看著我的臉,緩緩地說,“我也只是在猜測……希望你只是夢到以前的事情而已,不是……不是以前的性子開始恢復,才好。”
這話,說得我心尖沒來由跳了一跳。
以前的性子開始恢復?
是說……我會重新變成一個殺人惡魔……嗎?
景陽醫術高明,對於解夢之事,卻也不是那麼精通的。再加上蕭惜遇如今不在,一切又都不過是猜測,所以我倆互相望了半晌,最終也是沒有辦法,只得暫時把此事壓下。
此事暫且擱置不提,不代表我就能放寬心了,景陽不會無緣無故就那麼猜測的,我真怕……他猜對了。
睡著了會做噩夢,所以我心有餘悸,不敢再睡了。可是不睡覺,又有身孕起著作用,根本就控制不住地蔫蔫兒的。
景陽見我忍困忍得辛苦,眉間微蹙,面帶憐惜之色。他抬手拍拍我肩膀,“你睡會兒吧,沒事,我幫你看著。”
我想了想,朝他強笑,“不用,我撐得住的。”
我撐了足足一上午,眼睛都沒敢閉一下,中午和景陽吃了東西,眼看睏意又要瀰漫上來了,我主動向他提議,“我們去涼亭裡坐坐?”
景陽自然沒有意見,二人往涼亭裡走。
在涼亭裡堪堪坐了不久,我正盯著湖中心渾然感覺不到外界寒冷只顧嬉戲爭食的游魚看,突然聽到景陽喃喃,“他怎麼來了?”
我轉過臉,看到了一襲緋衣。
往上,是祁清殤那張俊美冰涼的臉。
明明沒有分開幾天,我卻莫名有一種感覺——好久不見。
我正摳著涼亭欄杆的手,不由地顫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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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清殤緋衣如血,臉孔精緻得像是斧削刀刻,他瞥了景陽一眼,話卻是對我說的,“本王有話同你說。”
我當然注意到他掃視景陽那一眼了,遂抿了抿唇,思慮了一下,終是抬眼回他,“王爺請說吧。”
他看我一眼,抿唇不語。
我知道他在想什麼,於是主動說道,“景陽不是外人。請說吧。”
祁清殤還是不說話。
我無奈。
景陽卻是在那邊輕哼,“阿遇不在,我就是代表阿遇的,有什麼話是不能當著阿遇說的?”
祁清殤臉色一沉,腰間陽春雪隨著他的怒氣,感應一般地“嗡”了一下。
我臉色一變,暗叫不好,趕緊朝景陽說,“你先回房吧,我很快就也回去。”
景陽不肯走,他看著緋衣男人,眼神警惕,“我答應了阿遇要保護你的。”
“我沒事。”眼看祁清殤要不耐煩了,我哪敢讓景陽久待,只得保證道,“你先回房,數到三百,我一定回去。”
景陽看看我,我一臉認真的神色。
他又瞥了祁清殤一眼,冷哼一聲,“我就在那邊,有事喚我。”
“自然的。”
景陽一步三回頭地走了,我看向祁清殤,他也正看著我。
他定定地盯著我看了半晌,突然說,“孩子好麼?”
我愣了愣,半晌後回過神,趕緊答,“挺,挺好的。”
“你呢。”沒有絲毫停頓,立刻問出的一句話。
我眼皮跳了跳,嘴上卻是沒敢拖沓,火速應對,“也好。”
祁清殤看著我,看了良久,不說話。
我揪了揪衣袖,看著他,實在猜不出他今日突然到來的意圖是什麼。
也不知道倆人雙雙沉默了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