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蘭苑那位落胎了。”
衛浮月正在丫鬟的服侍下穿衣梳妝,忽然聽見秋菊稟報的聲音猛地睜開眼睛。
“昨兒晚上的事嗎?”她面上平淡的問了句,心中卻是有幾分喜意。沒想到聽雨軒那位下手這麼快。
秋菊繼續道:“昨晚蘭苑都鬧開了,聽府醫說是王妃被下了毒,叫什麼生川烏。不僅落了胎,而且此生珠胎難結。”
秋菊聲音極低,雖說是在自己院中,可還是要防著些人。
衛浮月聽見她的話,心中有些有些驚訝,她沒想到林辛夷居然這麼狠。若是這等招數用在自己身上,她必然要生吞活剝了林辛夷。
想來林辛夷也不敢對她動手,畢竟她家世在那裡擺著。她心中也深知景桓不常來的原因或許就和自己的家世有關。
這般想著,她又問道:“王妃如今怎樣了?”
“想必是在蘭苑臥著未曾出門,王爺吩咐她好生休養。”
“既如此,那咱們去瞧瞧王妃。叫上翠芳齋的那位。”
衛浮月面上帶著得意之色。用別人的為自己除掉對手,一舉兩得。接下來要做的便是在不知不覺中向唐綰透露林辛夷暗害她的事實。
幾人來到唐綰院中時,宋鳶和柳文茵兩人正在院中等候,卻不見林辛夷的身影。剛站定不久便瞧見臥房中走出了一個丫鬟。
丫鬟走上前畢恭畢敬的行了個禮,開口道:“幾位小夫人,王妃說身子不適,不適宜見各位,還請各位早些回去吧。”
“王妃現下如何了?”宋鳶問道。
小丫鬟面露難色,遲遲不應答。宋鳶見她如此,方也知道了裡面的情況。
可唐綰一直如此也不是辦法,如今最重要的便是找出幕後罪魁禍首。宋鳶心中懷疑林辛夷,可是苦於沒有證據。
在整個王府,能夠辦到這等事的也就只有林辛夷和衛浮月了。她觀衛浮月的面色,想來她也是今日一早才知曉此事的。
衛浮月聽見那丫鬟如此說,遞了個眼神給身旁的秋菊。
秋菊察言觀色,上前道:“我家主子也是一早便起身來看望王妃的,王妃怎麼也應當見一見才好。一府主母連這點心胸也沒有”
“你”丫鬟有些怒氣,可礙著身份低微也說不了什麼話,只是默默的一個白眼翻過去。
又阻止道:“王妃身子不適,不宜見各位,各位小夫人還是請回吧。”
衛浮月不理會丫鬟的阻攔,又遞了個眼神給秋菊,秋菊聞聲立即擋住丫鬟,衛浮月趁機走入了臥房。
“妾身見過王妃。”衛浮月在外房高聲喊了一句。
小葵見她進來,先是疑惑了一瞬,繼而快速擋在她面前。面色嚴肅道:“衛側妃,王妃說了今日不見人。你沒聽明白嗎?”
她不理會小葵的話,小葵面上多了一絲厭惡,這就要趕她出去。
“小葵,王妃讓她進去。”惜春在掀開半邊簾子衝她使了個眼色。
小葵不再阻攔,惜春又將通往內臥的簾子掀開:“衛側妃,王妃如今還不能起身,您請進來吧。”
宋鳶也緊隨其後走進了臥房,她本是打算直接離開的。可看見了衛浮月進去,生怕會出什麼事,急忙也跟著進來。
一進門便看見衛浮月走進唐綰的內臥。又看惜春沒有阻攔,想來應當是唐綰有什麼單獨的話要說,她這般想著,便也放下了心。靜靜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等候衛浮月出來。
小葵瞧她坐在那兒,倒也不多說什麼,轉身走進了唐綰的內臥。衛浮月正坐在一邊,唐綰被惜春攙扶著坐起半個身子。
“衛側妃這麼急匆匆的來見我,是有什麼事要稟嗎?”唐綰眉目之間籠罩著幾分憔悴,她聲音還有些虛弱,緩緩的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