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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敬龍默然片刻,安慰道:“楚楚,在神木教時,我便對你說過,永遠不會捨棄你……”楚楚苦笑道:“公子,楚楚在神木教苦熬十年,無助無依的日子實在過的怕了;只有把依靠貼在身邊、抓在手裡,楚楚才能放心,區區一句承諾,並不能讓楚楚心裡踏實”
陳敬龍為難道:“這個……這可當真不好辦;無論到什麼時候,我也不可能總陪在你身邊,什麼也不幹……”
楚楚尋思一下,忽又微笑,柔聲道:“這個不勞公子費心,只要公子不責怪楚楚硬纏著你,便可以了。公子已知楚楚苦處,以後念及時,便來陪陪楚楚,別讓楚楚擔心難過;至於三日一會之約麼,太過生硬,不要也罷”
陳敬龍又喜又疑,問道:“當真?”楚楚笑道:“其實這約定,本就沒什麼用處。公子心疼楚楚,便是沒有約定,也會時常來看我;若不在意楚楚,便是有約定,也一樣可以置之不理。楚楚又何必硬要定此無用之約,為難公子?”
陳敬龍喜不自勝,忙道:“是極,是極若太久見不到你,我必定惦記,自然會來看你;要不要約定,其實都一樣的”
楚楚笑問:“約定已免,不用再提。公子執掌軍兵,這兩天過的如何?楚楚一直惦記此事,早就想問了”
陳敬龍尋思一下,苦著臉連連搖頭,嘆道:“不提還好,一提起來,我便鬱悶的緊”
楚楚驚道:“怎麼?有為難之事?”
陳敬龍嘆道:“不是為難之事,是為難之人唉,原來第九營的副將賀騰,現在成了我的副手。我著實有些怕他,實在不想再見他面……”
楚楚錯愕不已,怔道:“你怕他?難道他本領本你還高,你打他不過?”
陳敬龍苦笑道:“不是打架的問題。他那人,冷冰冰的,只講原則規矩,絲毫不講情面;我稍有錯處,他便直言斥責,從不顧忌我是他上司。先前王爺跟我說過,賀騰難相處的緊,我當時不很在意;現在可知道了,果然讓人頭痛”
楚楚尋思一下,笑道:“你一身江湖習氣,無拘無束,隨意慣了,卻如何能以身作則,統領軍兵?正該這樣一個人做你副手,約束你一下才好”
陳敬龍苦笑點頭,嘆道:“可不是麼。那賀騰嚴正剛直、鐵面無私,好生令人相敬;我對著他,只有老老實實、規規矩矩的份兒,半點也不敢放肆。唉,就算他斥責我,我也只能乖乖聽著,當真沒臉反駁,更別提翻臉動武了”
楚楚掩嘴笑道:“公子碰上剋星,所以不敢不守規矩了,是麼?可是,連進城來也要頂盔貫甲,一絲不苟的做軍中打扮,這規矩未免守的過分了吧”
陳敬龍面孔忽地漲的通紅,苦笑道:“楚楚,你別笑我我這頂盔貫甲的進城,是無奈之舉,其實不關規矩的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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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九十六節、預備衣裳
楚楚好奇問道:“無奈之舉?有什麼無奈?”
陳敬龍愁眉苦臉,低聲嘆道:“這身鐵傢伙是別人幫我套上的,卻沒有教我該如何脫下來。我琢磨了好久,尋不到下手之處……”
楚楚怔道:“你從穿上,就再沒脫下過?”
陳敬龍羞慚無地,赧然嘆道:“我……我套著這身硬殼睡了兩夜,著實吃足了苦頭”
楚楚瞠目結舌,愕然片刻,忽地伏在桌上,背脊猛烈抽搐,喉間不住發出吭吭悶響。
陳敬龍羞急道:“我以前沒穿過盔甲,所以搞不清楚,這也正常的很,有什麼好笑?”
楚楚強忍笑意,抬起頭來,抹去眼角淚花,佯裝正經道:“是,楚楚不笑了”話剛說完,卻又伏下身去,喉間、鼻中,吭吭響個不住。
陳敬龍氣急,欲要喝斥,可想了想,也覺自己當真好笑,怪楚楚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