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陳兄弟,與犬子很有些交情。還望你稍看林某薄面,別傷了他性命才好!”
陳敬龍後頸抵在虎頭鉤冰涼的刃口上,不敢稍動,心中暗自奇怪:“我與林玄見過一面,他也知道了。可是,他怎會知道我有危險,趕來相救?”
仇虎大笑道:“我說過三招之內打敗他,自然不能食言。又沒說過要殺他,你緊張什麼?”眾人聽了這話,方才明白:“仇虎最好臉面,既然誇下海口,便要全力以赴,免得丟臉。方才受到攻擊時,他若收鉤禦敵,便只剩一招機會。以這少年身手,若給時間喘息恢復,仇虎一招間未必拿得下來,因此寧可冒生命危險,也不肯收招,真可謂是要臉不要命了。”
方才仇虎左鉤被震得脫手,右鉤仍攻陳敬龍,自身毫無防禦能力,要不是有賀寨主一棍逼敵,林正陽繼續出招攻擊,仇虎不死也必重傷。他的舉動,實是萬分兇險。
林正陽笑道:“仇寨主招數威猛凌厲,氣勢一往無前。林某怕陳兄弟受了傷害,這才壓破屋頂,冒犯閣下。如果早知道仇寨主本領如此高強,可以收發自如,林某也不必多此一舉了。”
仇虎喜道:“你也覺得我本領不錯?”林正陽微笑點頭。眾寨主見仇虎得意洋洋,大半嗤之以鼻,暗道:“他一劍將你兵刃也擊得脫手,怎會誇讚你本領不錯?他意思是說,看你瘋瘋癲癲,只怕不知輕重,傷了這少年性命,沒料到你還不算太笨,關鍵時刻居然能保持清醒。人家不好意思直說,稍婉轉含蓄一些,這仇虎竟當了真,居然自鳴得意起來,真是好慕虛榮到了不辨真偽的地步!”其實仇虎本領雖不如林正陽,倒也不至被人一招便擊飛兵刃,若當真較量,走個五、七招還是可以的。方才一來事發突然,仇虎毫無準備;二來他正全力對付陳敬龍,不肯分心禦敵,所以才如此不濟。
林正陽又轉頭對張肖道:“張寨主,你與這位……”說著向賀寨主一指“……寨主方才出手,似乎早有準備。你們如何知道林某躲在屋頂,要破屋而下?林某愚鈍,竟想不清楚。還望不吝賜教。”
張肖哼一聲輕笑,陰陽怪氣道:“賜教麼,我是不敢當的。林教主雄材大略,說話何必這樣客氣?其實也沒什麼玄機在內。以林教主之身手,倘若躲在房上不動,張肖想必永遠也發現不了。不過,您揭瓦向下觀望,雖然動作小心,沒發出半點聲響,但卻止不住瓦上灰塵飄落。在下生來膽小,無論走到哪裡,都是小心翼翼,生怕遇上半點危險。眼前突然無故飄落許多灰塵,張肖豈能視而不見?自然便想到屋上有人了。至於賀寨主,是在下暗中吩咐他準備出手的。”他說到這裡,頓了一頓。
眾人恍然大悟:“他方才仰頭望向屋頂,看似擺出事不關己的姿態,其實是在察看屋頂瓦片有無異狀。他與賀寨主相距最近,別人的眼光又都陳敬龍身上,暗中通個訊息,別人確也難以發現。難怪以賀寨主之心智,居然能提前準備,而且時機把握恰到好外,原來都是張肖的主意。眾人說話,曾稱呼過仇寨主與張寨主,這林正陽在屋頂觀望,都看在眼裡,所以認得他們。”
張肖略一沉吟,繼續說到:“至於你下不下來,張某原也沒有把握。不過,深夜半夜,不在家中睡覺,卻跑到這客棧屋頂吹冷風,想必不會沒有原因。這客棧裡又沒有什麼寶貝,只有這個少年……”向陳敬龍一指“……知道一些秘密,還算夠資格引得一個絕世高手前來。張肖好奇,想看看神木教主模樣,便故意出言引誘仇寨主出手,再激他發怒,令他全力以赴,出手不留餘地。林教主為這少年而來,自然不會讓他死在別人手底,見他遇到危險時,只有現身搭救。所幸張肖沒有白費心機,這可不是見到林教主了麼?”說罷臉現笑容,對陳敬龍一拱手,歉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