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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話,怎麼接電話啊!”那女孩子對住老公把眼一瞪,又對卓正揚十分感謝地微笑,“總之謝謝啦!呃,那邊是不是你女朋友?那我們先走了……還不快走,討厭死你了。”

“怎麼了?怎麼了?你被偷了?那小偷呢?竟然敢偷我老婆的錢包,不想活了,我要打死他。”

“得了得了,反正已經沒事,咱們快去吃飯吧。”

她嬌嗔著挽住老公的手,兩人親密地一起走掉了,卓正揚轉身看見薛葵拿著他的外套站在熬製牛腩湯的大鍋旁邊,端的是膚如凝脂,眉眼分明,活脫脫一副生招牌似的。

“呵,米粉西施。”他捏捏她的臉蛋,拿過外套,自然地牽住她,“吃好了?”

她突然掙脫了他的手,彎下腰去繫鞋帶,聲音輕微帶點顫音。

“等一下,我鞋帶散了。”

她也會因為愛而患得患失,又怎能對江東方的坦白及道歉說出絕不原諒的話來。她有什麼資格。

他開車總是全神貫注。薛葵靠在椅背上,入神地看著卓正揚的側面。她喜歡他黑鴉鴉的頭髮,喜歡他無意識地抿著嘴,喜歡他毛絨絨的衣領裡露出的半截脖頸,也喜歡他放在方向盤上的手臂,他做什麼都專心致志,無論開車,還是製圖,或者在廚房裡做那蹩腳的隔水蒸蛋,這種認真的態度,對大部分的女性都有著超強的殺傷力。

“看什麼。”卓正揚注意到她的目光,不由得嘴角上翹,但仍專注於路面交通,沒有去看她。

“你最近都沒有抽菸。”

“戒了。”她身體不太好,他就避免在她身邊抽菸,要知道吸二手菸的危害比吸菸者本身傷害大得多。

薛葵並不知道這一層,只想這人還真是有自制力,說戒就戒。從她出生起薛海光一直嚷著要戒菸,到現在依然每天半包。她嘆了一口氣,想起另外一件軼事。

“以前我和爸爸媽媽一起出去,爸爸總是讓媽媽坐副駕駛位。無論我怎麼任性撒嬌,也只能坐後面。每次我都氣得要命,說下一次,下一次一定要坐這個位子,誰也不許和我搶。不過下一次總是被攆到後座上,真是討厭。現在終於可以坐在你旁邊……”

這句話引得卓正揚看了她一眼。

“我暫時還不想結婚。”

薛葵一愣。她只是把童年的趣事拿出來說笑,並沒有任何催婚的暗示,卓正揚何必這樣回答。

但他這個回答,又未免太傷人。

她的心慢慢地縮在了一起,縮得很緊很緊。

“不要慌,我還沒說完。現在想想,能夠坐副駕駛的人,和司機的關係一定很親密。但遇到車禍,死亡率又是最高。真的很沒意思。”

沈玉芳就是坐在馮慧珍的副駕駛座上而出了事,她怎麼能忘記。

卓正揚眸色一沉,不想回應她這麼尖刻的話題,直接把車開到一邊停下來。他沒法在行駛途中和她講道理。那樣才是對她生命的不尊重。

“為什麼哭。”

“什麼?”薛葵下意識地否認,“我沒哭。你看我的眼睛。”

“你係鞋帶的時候掉眼淚。”他一針見血,“薛葵,我不聾不瞎不啞,聽得到也看得到,難道關心你,你還要撒謊。”

沒想到他竟然如此敏銳。薛葵深吸一口氣,大方坦承。

“我難受。我難受所以掉了兩滴眼淚,這樣又如何?我不是隻會笑,卓正揚,我偶爾也會哭,抱歉讓你受驚。”

她的語帶譏諷氣得他一拍方向盤——又是這樣,彷彿他的關心只是多此一舉。他早就想和她吵一架,把事情都攤開來講,問問清楚到底在她心裡他算什麼?可是看見她緊緊鎖起眉頭,眼中充滿無奈,悲哀和倔強,又不得不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握住她的手。

“你不需要勉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