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眼人都知道,何老的禁臠啊,只可看,不可動。”
“何老?不是乾爹麼。”
“哈哈,這你也信?乾爹沒個是好東西。情誼千金,不抵胸脯四兩,況且真是尤物……”
包房的門被砰地一聲撞開,沈玉龍像枚炮彈似的衝進來,拎住客戶的衣領就往牌桌上磕,事情來的太突然,小姑娘嚇了一跳,尖叫著去拉,被沈玉龍一腳踹開。
“王八蛋!叫你亂說!叫你亂說!”
客戶回過神來開始掙扎。
“沈玉龍!你他媽的瘋了不成!這事兒誰不知道啊,現在裝?要不是你外甥女爬上何老的床,姬水玉龍能有今天?呸!”
“去你媽的!我殺了你!”
另一名客戶也來幫忙,不過是幫著制住沈玉龍,三人打成一團,終是沈玉龍落下風,酒店經理來勸架,將兩人勸走,沈玉龍胸前掛著半拉領帶,歪在沙發上呼哧呼哧直喘氣。
他有一套自己為人處世的規矩,任何人進他的圈子就應該按他的想法來——為什麼不是這樣!他明明只是把葵葵帶在身邊玩,這幫王八犢子居然動歪心思!還有何老——他抹把臉,心直髮慌,何祺華,他咋就沒看出來!讓他怎麼對大姐交待!
不,都是假的。一定是弄錯了。
正在這個時候,馮慧珍的電話追來——沈玉龍每天必須給老婆打三個電話報備行蹤——馮慧珍左等右等沒等到晚上這通,就急吼吼地罵起來。
“沈玉龍,不是上午就辦完事兒了嗎?咋還不回來?是不是又在外面玩人呢?也不嫌髒,不嫌臭!”
“臭娘們!閉嘴!”
“沈玉龍!你罵我!你憑什麼罵我?你不是人!你別忘了,你那些虧心事兒,我可都一筆筆給記著呢!怎麼著,想同歸於盡?”
她又拿以前的事要挾他。沈玉龍一時怒氣大漲。
“罵你咋了?你他媽的害完我姐,還要還害我是不是?你來啊!”
“你給我等著!”
“我他媽就等著,就在大富貴呢,抱著倆小妞呢,來啊!臭娘們!”
馮慧珍嘶叫著掛電話。沈玉龍暴瞪著血紅的眼睛,猛地將手機摔在地上。
“真他媽齷齪!齷齪!”
何祺華同薛葵回到休息室,兩人面對面坐下,沒有任何多餘的動作,只是找到最舒服的方式,來進行最後的談判。
他注意到薛葵是倚住沙發靠手,背脊僵硬,交叉起十指;但一會兒,又小臂橫抱貼近小腹,彷彿肚子痛——從小到大,害怕的時候就樣。害怕之餘,又想保持冷靜。
“別太緊張。”他為倒杯熱水,“拿著它,會好過。”
沒有接杯子。
“如果不介意。我想披上外套。”穿上自己的羽絨衣,感覺活氣又慢慢回到自己身上,“現在好多了。”
何祺華微微牽動嘴角,把熱水放到一邊去。
“其實你討厭和我說話。為什麼又想和我談談。”
“可是,總得和你談談啊,不然就這樣下去?”
他不僅僅是何祺華。記得他有哥倫比亞大學心理學學位,總以為他不會用學術派的那套來對付她,但四個星期前的那次交鋒,讓她不得不重新審視面前的這位長輩。對,他是長輩。抱定這樣的信念,薛葵。
“談什麼呢?”
“最近格陵很冷。”
“對。全國範圍內的降溫。”
“不知道北方的冬天怎麼樣。但是南方這種溼冷溼冷的天氣,地上全結層冰稜子。”搓著手,“特別滑。摔了好幾次。”
“記得你以前特別怕摔跤。帶你去滑雪,不肯,因為摔斷門牙不好看。”
薛葵微微一笑。
“現在也怕。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