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董玉書覺得沒有什麼可以反駁,自己確實是走不了多遠的路,可是又有些不甘心,擔心闌影去找那根蒜。
“你又瞎想了是不是?忘記我昨天說的話了?”
是啊,自己這是怎麼了?
“我保證開了店讓你去,好不好?”
董玉書沒有說話,他覺得自己像個胡攪蠻纏擋著女人做事的男人。
“讓你去坐堂。”
“我又不是大夫。”董玉書低著頭假意沒好氣的道,嘴角卻有些微微上揚了。
“好了,好了,回屋裡去吧,小花貓。”闌影有些無奈的瞅著他笑道。
花貓?董玉書忙摸了把自己的臉,臉上赫然有條水痕。
真是又丟人了,心想頭髮不用摸也一定亂極了,這要是讓婆婆看到多不好。
想著一溜煙地就跑回自己的屋子。
闌影收拾好行囊,跟家人打了招呼就往平州城裡走去。
城西頭的李家藥鋪,年前自己沒問多久就賣了出去,賣了二百兩,闌影覺得很可惜,那時自己沒有足夠的錢。
李家藥鋪雖然偏僻但是有個後院自己可以放些藥材。
其他還有五家,其中兩家地方太小連休息的裡間都沒有,闌影去了,店主不肯還價,說是地點好,不幹醫館轉行也有很多人要買。
闌影覺得醫館也未必非要位置那麼好,就暫時先去別家看看。
南頭兩家一家轉了行開染坊,一家鄰居說是主人去了外地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
折騰一番已經晌午了,闌影覺得腿走的也有些痛了,便找了個蹩腳的地方吃些乾糧喝點水。
“哎,我說你幹啥去啊,這麼沖沖忙忙的?”一個有些麻子的灰袍女人對著個乾瘦很黑的藍袍女人道。
“我家小侍這幾天吵吵著頭疼,我找何大夫給看看。”藍袍女人道。
“何春堂的何大夫?”
“是啊,這不就她家離得近嗎?”
“別去了。”灰袍女人一把抓住她。
“咋了?”
“何大夫給李家不正經的小兒子看病,沒醫好,自己也染了一身,聽說傳染呢。”
“是嗎?”藍袍女人一臉驚訝。
“我剛才經過時,還看見掛著牌子要賣醫館呢,二百兩就賣。”
“才二百兩?”
“你可別動心思,那病傳染著呢,大夫自己都治不了。”
“這我哪敢動心思,那鋪子地段怎麼也得上千兩,覺得可惜了。”……
聽了她們的話,闌影覺得那何大夫並不像被傳染上什麼花柳病,更像是急性痢疾,坐在路邊喝了些水,覺得剛才走熱了的身子又開始反冷,把手裡剩下的半塊饅頭又重新放進布袋裡,收拾利落,問了何春堂的位置,便快步向那裡走去。
何春堂還真是個大鋪子,光門臉就跟人家不一樣,雖然關著門,闌影也能看出這後頭還佔著好幾間房子。
敲了門,出來兩個夥計,聽說有人買鋪子很是意外,一個讓闌影進來,另一個轉頭就去叫管事的。
不一會一個長相文弱的灰衣中年女人就跟著夥計急步走了過來,來人正是賬房李清,“是您要買鋪子?”
“是啊。”
李清看著面相有些書生氣年歲二十上下的闌影,覺得她可能是還不知道何家一家人得的怪病吧,“您不怕……”闌影知道她的擔心忙打斷道,
“我即來就是有準備的。”
李清看著眼前的年輕人頗為自信的樣子,覺得她一定不一般,便試探著說,
“看您一定是有辦法,您能不能給我家老夫人也看看啊。”
闌影沒有想到,買鋪子還會給人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