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一衝在她傲人的資本上停頓片刻,笑著道:“很靚嘛男朋友是誰?也不帶回來給同學們看看。”
“有什麼好看,真結婚不就能看見咯?阿衝,你到底有什麼事快點說,該不會是要來表白的吧?以前讀書的時候就經常盯我胸看,當時真該告你一個性騷擾!”關佩英身上既有屋村女仔的刁蠻,大膽,也有後世港女人人厭惡的自傲。
因為,最早港女的汙名化就是始於一批處於底層的二三代移民。港女們眼高手低,性格霸道,不講道理,又愛慕虛榮,攀附富豪、鬼佬。
並非是指所有女性,但作為女性的一部分,確實在港島很扎眼,將港女兩個詞都給弄黑了。
作為一個小時候生活貧困,又讀書不錯,考上公職,成功改變人生的二代移民,沾染上一點相關習性很正常。江一衝也懶得跟她瞎扯,叫囂道:“告我?”
“沒我替你出頭,你早就給學校外邊幾個古惑仔輪著幹了,虧我還替你捱了打,看一看掉塊肉啊?中學生不看才有鬼,又沒有瞄你衣縫!對了,你是不是在查九龍塘的同學?大家一起考入廉署應該團結才對,不要為一點利益查自己人。”
關佩英聽到江一衝說出真實目的,當即皺皺眉頭,出聲道:“icac是反貪公署,使命是構建一個公平,公正,公開的社會,內部保密條例寫的很清楚,誰做錯事都該承擔代價。”
“這才是icac成立的目的。”
江一衝連忙打斷:“得得得,內部操守課誰沒上過,用不著你給我念經。說的再好聽,再漂亮,要不要吃飯?你是不是屋村走出來的,大家是不是同學?”
“是!”
關佩英正色道:“但也不代表縱容犯罪,更不代表要包庇罪犯。”
她眼神甚至不自覺就瞄過韓志邦一眼,江一衝略有察覺,繼續講道:“你給鬼佬洗腦洗腦的,該不會忘記誰出錢供你讀書,借錢給你考大學的吧?”
“我記得!”
“是何先生的幫助,但他並非是幫助我一個人,只不過,我恰巧在那個學校而已。”關佩英道:“就算當初考入的不是我,是江佩英,韓佩英,何先生一樣會支援。”
“而接受他的資助,不代表要為他犯罪,更不代表要縱容他。”
江一衝聽的簡直目瞪口呆,心裡有氣有急,世界總有很多道理,正過來有道理,反過來說也有道理,但活在世界上靠的可不是道理,是貧寒的棉衣饅頭,是遇到難關時的伸出援手。
“你這樣想就能去害何先生?就能忘記何先生對你的幫助?”韓志邦質問道。
關佩英道:“我沒有忘,但是法大於情!韓sir,你覺得的呢。”
“沒錯。”
韓志邦點點頭。
江一衝結結巴巴的道:“就,就算你不幫何先生,也不能查以前的同學啊,踩著同學往上爬,你還是不是人啊?”
“我沒有踩著誰往上爬,還是那一句法大於情,我只是在公事公辦。”關佩英義正言辭的道:“在廉署工作還敢貪汙受賄,出賣機密,這種人品適合當朋友嗎!”
“厲害,厲害。”江一衝忍不住道:“考進廉署之後,連朋友都不算了,幹你孃,你還是不是人?大家都是屋村走出來的,有時候不說為了掙錢,為了一份前途,就是為了互幫互助的恩義二字!”
“有些事,你也不能這樣做!”
關佩英深吸口氣,出聲道:“不想跟你們聊這些,屋村的恩義,是這座城市最不值錢的東西,只有秉承公正、平等的社會,出生在屋村的孩子才會更幸福。”
“那些貪官,警察,就算是何定賢!”
“他貪了多少錢,當中有幾分錢花在屋村人身上?口口聲聲說自己也是屋村走出來的,卻不見他為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