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益華在海上掙扎片刻,立即有海關警員扔下救生圈,下水將其撈上岸。
海關署幾十條船擺在水面上,不可能坐視署長被人淹死,說到底,何定賢只是想給杜益華一個嚴厲警告,沒有真正要弄死杜益華的意思,而杜sir在下屬面前大大丟了面子,將來還怎麼有效的管理海關署?
這一次,終結的是杜sir的政治生命。
何定賢與葛白就靠在船上,靜靜欣賞著海關署手忙腳亂的表現,不得不說,將一個署長級官員踩在腳下的感覺真是舒服!
兩天後。
新加坡,一座別墅內。
這時皇家海軍以及水警部隊都已經返港,紅旗幫與天保賊的財貨都已經清點乾淨,除了物資還沒有拋售外,真金白銀全部就地存進南洋的華僑銀行之中。
華僑銀行大老闆正是陳集美先生的女婿李光前。
在李光前的幫助下,僅僅付出了一筆較低的手續費,便以美元為貨幣,把收入全部轉回港島。
此刻,何定賢身穿西裝,靠在一張沙發上,手中拿著電話說道:“邱掌櫃,皇家軍方一千三百萬,水警葛sir六百五十萬,全部開銀行支票給他們,讓他們把錢帶走。”
“知道了,老闆。”邱德更坐在銀行總經理辦公室內,一邊說話,一邊簽著檔案。
“就這樣。”
何定賢道:“資金的事情交給你,記住,水警區一半的數目,以銀行捐贈的名義,直接打給警隊。”
“啪嗒。”
他結束通話電話,昂首道:“天養,兄弟們清點過漁船,軍火嗎?”
“點好了。”
蔣天養坐在右手邊的一張沙發,精神抖擻的道:“在戰場及兩支海盜的駐地,總計收繳到一百二十七艘漁船,每一艘都是改裝過柴油發動機的船。”
“另外,軍火方面除了二十多門迫擊炮有用外,剩下的步槍子彈,還沒有公司賣的貨更好。”
“但除了上回送給徐天保的那批白粉外,還在駐地查獲到兩噸的白粉,二十五噸的大煙。”
在把兩支海盜抄家之後,大致收穫在兩千六百萬港幣左右,很多物資按照海盜的購買價格算,其實已經超過三千萬港幣。但偏偏海盜在物資是冤大頭,以市價出手還得打個折。
“這樣,把那些繳來的劣質軍火打包甩給東南亞買主,至於漁船全部留著,我打算投資一百萬港幣,在南沙群島建立一個海產養殖基地。”何定賢吐出口煙:“這些漁船正好派上用場。”
事實上,一百二十七艘漁船,本身的價值便已經超過三百萬港幣。
一艘近海漁捕船的購買價,大致在兩萬港幣左右,加裝柴油發動機,還需要對推進器、螺旋槳進行升級,成本又要上去一節!
何定賢本次最大的收穫並非是六百多萬港幣現金,而是留在手裡的一百多艘漁船。這些漁船看起來雖然戰鬥力弱,但足夠讓他短時間內補上天保賊、紅旗幫的勢力。
霍頓、葛白兩人很有默契都沒有提漁船的事,大概是他們扣下漁船也沒什麼用,看在何sir辦事這麼爽快的份上,便把用不上的利益給讓出來了。
當然,要是能把徐天保、紅旗幫的主艦、戰船給留下來,恐怕又能多賺兩千萬。那些戰船把武器拆了,單純按照貨輪租給航運公司,每年都能帶來上百萬的利潤。
可惜,那些船隻全部沉海,真是一艘都沒有給他留啊!由此也看得出來海軍、水警肯出力,但不肯拼命,不可能幫他搞接舷戰去奪船!
這些損失只能一個人暗暗心痛了。
蔣天養則深知大老闆是要打著海產養殖基地的名義,對南洋海域進行實控,但在缺少戰船威懾的情況下,想要實控南洋火力還是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