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把後院的權利抓在了手裡,還用手段把王爺夜夜留在了正房,王妃這手段倒不低。
“馮側妃言重了,”金盞福了福,眉眼帶笑道,“近來府中事務不多,王爺又疼愛王妃,哪裡會累。請馮側妃不要擔心,王妃等一下便過來了。”
馮子矜沒有料到自己的話會被刺了回去,微微一怔才道:“王妃無事,便是我們其他姐妹們最大的福氣了。”
曲輕裾走到門口處,便聽到馮子矜這句話,未語先笑進了門:“馮側妃的關心,我暫且記著了。”
四人聽到笑聲時,便齊齊朝門口望去,便見到曲輕裾穿著繁複的霞雲銀繡鸞鳥拖地長裙走了進來,那長長的裙襬拖在地上,彷彿拖在她們的心上,讓她們心裡莫名覺得氣悶。
幾人當下站起身,齊齊向曲輕裾行禮,就看到霞色裙襬從自己眼前逶迤而過,那鸞鳥漂亮的尾巴刺得人眼睛生疼。
“諸位不必多禮,都坐下吧,”曲輕裾在上首坐下,揮手讓人原位坐下,看了眼外面的天色,略帶歉意道:“今日起得晚了些,讓你們久等了。”
幾人自然不敢真的接了這句歉,只笑著說並未等多久,然後便等著曲輕裾訓話。
“諸位都是王爺的人,我也沒什麼可吩咐的,你們好好伺候王爺便是,”曲輕裾左手託著茶盞,右手微微抬起茶蓋,不去看座下幾人臉色,“王爺把後院交給了我,我也不是苛刻的人,只忍不得沒有規矩的人,若有錯了規矩的,我不用看誰的臉面,只管懲罰。到時候可別怨我這個王妃做事不留情面,你們好自為之吧。”
沒有料到王妃把話說得這麼直白,馮子矜微微一愣,她雖覺得這話隱隱有針對她的意思,但是卻說不出一句話,見其他三人起身紛紛表示定會遵守規矩,只好也跟著起身,懨懨附和幾句。
“既然大家都明白了,我沒多說的了。”擱下茶盞,曲輕裾面色和緩了些,“我聽錢常信說前些日子府裡得了一批料子,等下便讓人分到你們住處去,這天氣漸漸涼了起來,你們拿這些料子做些新衣服吧。”說完,單手端起茶盞微微往外一抬。
諸人皆是有眼色的,見狀紛紛起身告辭。待出了正院,馮子矜重重冷哼了一聲:“拿幾匹布來做好人,當打發叫花子呢!”
走在她後面的江詠絮聽到這句抱怨,腳步緩了緩,與她的距離拉得遠了些。
待幾個女人走了,曲輕裾站起身,打了一個哈欠道:“呈膳吧。”她不是賢惠良妻,雖不會無緣無故苛刻無辜的女人,但也做不來那套賢德戲。至於端王會怎麼想,那是端王的事情。
甩了甩寬大的袖子,曲輕裾笑了笑,不過這些古代的衣袍倒是真是精美又漂亮。
獨自午膳後,賀珩一邊擦著手,一邊開口道:“本王記得昌德公府前兩日送了請帖,說是昌德公的壽辰?”
明和接過王爺手中的絲帛,“前幾日昌德公府確實呈了帖子來,除了我們府上,京中不少人都得了帖子。”只是當時王爺看了後便把帖子扔到了一邊,這會兒怎麼又突然提起來了?
“本王聽聞王妃那裡也得了昌德公夫的帖子,”賀珩眉頭微皺,語氣帶了些不喜,“這昌德公府一代不如一代,這排場倒不見一代比一代小。”
明和知道這是王爺對昌德公不滿,便垂首退到了一邊。
就在這個時候,候在門外的錢常信走了進來,“王爺,翠幽苑的奴才來稟,說是雲傾姑娘自縊了。”他心裡暗罵晦氣,偏他在外值守遇到這事。
“人呢?”賀珩冷淡的問。
“已經救了過來,只是一時氣不順,這會兒已經昏睡了過去。”錢常信心裡暗罵,這窯子的女人就是上不得檯面,要尋死還不容易,大半夜往橫樑上一繞便沒了,偏偏選這個時候來這出戏,也不知真想死還想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