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原來這鐲子是一對!”大金牙研究一亮,“這恐怕就是那憨人的兒媳婦!”
“還有,她身後那小鬼頸子上戴的,看清楚沒有?那可不是長命鎖!”
在那十一二歲的孩子黑糊糊的面板上,那形狀奇異的墜子格外顯眼,細一看,像是春秋戰國時代的刀幣,但又明顯要細緻精美,形狀也不一樣,整體透著古拙穩重,上面還隱約有文字,那字的縫隙肯定是用黃金填的,閃得奪目。
“金錯刀——”大金牙閉上眼,發出瀕死的那種呻吟。
這錢幣收藏界精品中的精品,歷來為各個朝代的詩人所讚譽的金錯刀,居然只被一個小鬼當長命鎖戴?
憑著手裡的屍古玉鐲,我們終於讓村長相信,我們是來買另一隻鐲子的,老村長七十多了,精神還很健朗,他皺著眉頭,給我們說起了這錫崖溝的密聞。
那憨人姓劉,所有人都叫他劉憨子,提起他,這山裡沒有不知道的。
因為他有三件出了名的事。
頭兩件自然是他的憨和倔,誰都勸不動,也使得第三件事聽起來分外詭秘。
自古相傳錫崖溝村盡頭的峽谷裡住著一戶相當富有的人家,但峽谷橫劈而下,其深讓人心驚,其險更讓人目眩,更是蜿蜒而去不知所蹤。也曾有人大著膽子尋路下去,可那些人都沒有回來。
三十三年前,劉憨子不小心掉進了村裡的池塘,九歲的孩子,立刻被吞沒了,他娘哭的半死(聽到這裡我很是奇怪,小孩子掉進池塘因為救不及淹死倒也正常,但當時怎麼可能不去撈屍體)。沒想到五年以後,原以為早死了的劉憨子又回到了家裡。還說什麼咱這山裡住著一個特有錢的財主,家裡又大又亮堂,還有很多寶貝,因那財主救了他,就在那兒做了五年工。他娘追問他怎麼去的,他又說不上來,村裡人慌了,都認為他撞了鬼。老村長翻山越嶺,請來了十里八鄉有名的道士,對著那水塘有是做法又是焚香,卻啥事也沒有。事情要是隻這樣也就算了,在劉憨子二十二歲那年,他才剛娶了媳婦(是村長的小女兒),就在一個冬天晚上,又失蹤了。
老村長說到這裡,臉上的皺紋又深了幾分,望著陡峭的山崖長嘆了一聲。
這一失蹤,又是三年,村長的小女兒,劉憨子的媳婦生了個兒子,都兩歲多了,溝里人都議論著這回劉憨子怕是再回不來了時,他又出現了,這回無論誰問,他也不答腔。他老孃氣的一病不起,拖不到幾天就走了。
又過了不少年,平平靜靜的,村裡啥事也沒出,那水塘還是水塘,只不過再沒人敢靠近。
六年前他媳婦給他生了個女兒,本來以為不會再有什麼事發生了。沒想到——
老村長狠狠捶了下破敗的木牆,神色甚是悲憤。
一年前,劉憨子的大兒子要結婚,看上的是溝外的姑娘,要的彩禮太高,劉憨子又沒有錢。老村長自然也是拿不出來的,錫崖溝所有人都把積蓄拿來修公路了。劉憨子很是苦惱,老村長當時就覺得他不對勁,囑咐女兒晚上盯緊丈夫。可是還是——
“他又失蹤了?”大金牙張大了嘴,像是在聽神話故事。
老村長無奈而痛苦的點點頭:“而且……他把我那外孫女帶走了!那可憐的孩子!”渾濁的眼裡流出淚來。
一個月後,劉憨子又回來了,可那六歲的女孩,再也沒有出現。
他帶回來兩個“破手鐲”(老村長話),當天就出山,說是上京城賣個好價錢。
“我那女兒跟他又哭又鬧,追問他把孩子帶到哪去了,那憨子不耐煩了,在家裡大罵,說什麼財主家不這好一百倍,送她去過好的又有什麼不對!你或,他這不是該鬼迷了心竅是什麼?”老村長長吁短嘆,用奇異的目光打量我們,“後來劉憨子回來居然帶了三千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