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北寒警惕的樣子,雛菊不由嘲諷的笑了笑,便就走了與北寒擦肩而過。她看不起這個所謂殿下身邊新的紅人,不過是個花瓶。她想起自己臉上那道猙獰的疤痕,眼神更加狠毒了,她確實嫉恨那些比她漂亮的人。
北寒沒有去看那離去的人,而是在原地深呼吸了一下,平復了心裡那有些暴動的心。她知道雛菊不能殺,因為主子需要她。主子還需要的東西她自然不會去破壞,主子若是不需要了那麼她絕對不會劍下留情。
纖手微微敲了敲那道厚實的木門。
“進來。”
聽到主子的允聲,北寒便輕輕的推門而入。看見坐在書案旁榻上的主子,便做了一個揖,“主子。”
顧無言抬頭看了看北寒,放下了手中的書,原本想發怒的,但看到北寒那張臉時,顧無言卻不禁放緩了語氣,“回來了。”
“嗯。”北寒滿臉歉意,“對不起,主子。我耽擱了時間,誤了職責。”
“你知道便好,孤不允許有下次。”顧無言恢復了冷冷的語氣,眸子的還是一片的清冷,在她顧無言這裡沒有誰是例外,她也不允許有例外的存在。她習慣掌握一切。但她卻也沒有罰北寒。
北寒鄭重的點了點頭。這確實是她錯了,要是主子受了什麼意外,她一定永遠也無法原諒自己。
“把書拿上來吧。”
“是。”說著,北寒便把手中的書放到了顧無言書案上。
顧無言看了看那紙張泛黃的封面寫著《江巡》,沒有怪罪於北寒大概原因之一就是那日她無意中提起的一本書,北寒竟還記著,心中少許的動容。“也是,藏書閣那麼大,倒也難找了。”
北寒搖了搖頭,說道“並沒有找很久,裡面有個小孩跟我說了書的位置。”
“哦?小孩?”顧無言挑眉深深的看著北寒,有著詢問之意。
“那個小孩叫墨史。”北寒如實回答道,“她說她是管理藏書閣的,也是一個史官。”
“孤知道了。”顧無言在聽到那個名字時。便就知道是誰了。她見過那人幾面。雖說是個史官,但畢竟無權,顧無言也沒想過去搭這樣的一條線,況且這個人還不是普通的史官。她也不想做多的探究,這裡璃國的一個秘密。既然無利無弊,她又何必去浪費時間去知道一個沒有用處的人。“下次不必這麼費心了,你只需守在孤的身邊就行了。”
北寒點了點頭,心頭卻有些矛盾。她不想離開主子,卻也想合了主子的心意,主子想要的東西她想讓主子得到,她想讓主子開心。
又想起一件事兒,顧無言輕輕道“再過兩月。你便可以不用呆在孤身邊了。”
北寒愕然,心頭急了,連忙問道“為…為什麼,主子?”
顧無言像是早就預料到北寒這樣的表情,道“你呆在孤的身邊可沒地方來施展你的才能,孤並不希望你一輩子都是孤的侍衛。你應該知道,孤的身邊從不留無用之人。”
按下心中的異樣,北寒還是點了點頭,主子的用意她不敢揣摩,她也違背不了主子的命令,儘管她心裡是不願離開主子的。
“時間不早了,走吧,用晚膳去。”顧無言起身掠過北寒身旁淡淡說道。
北寒點了點頭便跟在顧無言身後。
是夜,本是寂靜卻有不少的蟲聲打破了這份寂靜,也不惹人煩,反倒讓人感到一點生機。
春和宮入了夜也變得稍微安靜了,白日裡總是充斥著讀書人的聲音,現在春和宮外卻只有侍衛的巡邏。而這春和宮也正是顧宇的宮殿,皇帝似乎是想符合顧宇身上的氣質,待他一成年便把這春和宮賜給了他。春和宮聽起來倒也頗有詩意。
白玉所製成的棋盤黑白子分明,又是持一枚黑子緩緩落在棋盤之中,顧宇臉色始終是微微